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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禧写完信后就把事情抛之脑后,专心围着大表哥打转儿,免得这人啥时候跑出去不带上他。
大表哥不亲自去黄淮下游查看,他自然不能随便往外跑,不过留在怀庆府也不会闲着没事儿干,队伍里那么多人,只有他以前见过他们家大哥,他得当好双方沟通的桥梁,免得他们一言不合打起来。
于是乎,等鄂伦岱知道京城又出了幺蛾子的时候,已经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
隆禧:乖巧。jpg
常宁托着脸坐在旁边,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是三哥派来的眼线,对吧?”
隆禧睁大眼睛,“五哥何出此言?”
他这些天乖的很,五哥不要血口喷人。
什么眼线?哪儿有眼线?三哥派他们出来,还需要在他们身边放眼线?
要说眼线,他们每个人都是皇帝的眼线,凭什么只说他一个人?
常宁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说话。
隆禧转向鄂伦岱,试图为自己辩解,“表哥,你来评评理,这事儿真的和我没关系。”
他只是出个门太激动没忍住给家里人写了几封家书,京城发生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
河道总督要换人,漕运总督跟着换也没什么,又没有让人兼任河道总督和漕运总督,不至于那么大的反应。
春天到了,冻起来的河水开化,河道衙门肯定要新官上任,京城吵了那么长时间,皇帝依旧让靳辅上任,可见他们的皇帝陛下自己心里有数。
漕运衙门比河道衙门管的事情还多,朝臣转向吵漕运总督的人选,河道衙门那边不就没人关注了吗。
多好的策略,多好的计谋,他们就不能夸夸皇帝陛下的足智多谋吗,光盯着小细节干什么?
鄂伦岱:盯。jpg
越心虚越解释,京城那边忽然让漕运总督挪窝肯定和这小子脱不了干系。
常宁幽幽看过去,毫不客气的开始阴阳怪气,“五哥,我肯定不和三哥说,你们就当我是哑巴~”
呵,哑巴也没挡住他到处传消息。
隆禧讨好的扯扯臭哥哥的衣袖,再把大表哥拉过来,说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俩人别老在不重要的地方纠结。
他们来怀庆府是为了治水,虽然他们仨都不会治水,但是有他们在这儿坐镇,至少能管住那些刺儿头让他们不敢搞事儿。
京城吵成什么样和他们都没有关系,他们远在千里之外的怀庆府,清白的不能再清白。
常宁一巴掌拍在石桌上,“你确定你很清白?”
隆禧眨眨眼,“难道不清白吗?五哥有听别人说咱们的坏话吗?”
常宁仔细一想,还真没听过这种消息,“表哥,京城有人说咱们坏话吗?”
他在京城消息还算灵通,各个王府的同龄阿哥都能玩到一起去,不过出了京城就不行了,出门在外还得看大表哥的。
鄂伦岱抱着手臂捏着下巴上的胡茬,总觉得事情没有明面上那么简单,“阿哥爷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们?”
“哪有?”隆禧战术后仰,夸张的抹着不存在的眼泪为自己辩解,“我又不是天天写信,咱们来了那么多天,也就送了一次信而已,什么事情能瞒过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