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地铁上,斯微难得挤到了座位。
手机在掌心里来回翻转,她再三迟疑,还是没能发去问候。
此时在萍乡,消防队刚结束了下午的防火安全教育讲座。
室外温度较低,到场全凭自愿,如此还是来了不少人,明天还会举办最后一场。
吃过饭,十个人被安排到镇上的一家小旅馆住,条件虽然不好,但几位干部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冬季的天,晚上六七点就黑了个彻底,十点钟就像到了深夜。
三个大男人睡一屋,宋居安在外面接了指导员的电话,回屋后立马躺回被子里。
大蒋有打呼的毛病,在他后面睡觉的人,休想轻易入睡。
宋居安埋在被子里发短信,时间还不晚,想来应该会回。
十分钟过去了,屏幕黑了又被他按亮,聊天页面始终停留在,他发出的“睡了吗”三字上。
宋队长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大长腿伸出被子,直接给大蒋小腿上来了一脚。
黑暗中,大蒋翻了个身,呼噜声断了。
扰人的声音终于消失,宋队长干脆把手机向下一扣,睡觉!
……
凌晨一点,室外天际黑暗朦胧,床上的人额头布满细密冷汗,眼睫不断颤动,深陷噩梦。
梦境裹杂在阴冷潮湿的雨夜中,斯微撑着伞快步往家走,在路过一条小巷时,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持棍从里面出来,打头的那个差点把她撞倒。
斯微躲到一边,直到那些人走远不见,她鼓起勇气走进巷内。
瓢泼大雨几乎阻断了视线,可依稀能看到有个人瘫躺在角落。
只是还未走近,有鲜红的血液混在雨水中流至脚下,看得她心惊肉跳。
斯微握紧伞柄,一步步走近,在那人身边蹲下。
她哆嗦着伸手试探他的鼻息,还没感受到呼吸,手腕便猛地被人扼住,力度之大将她整个人拉向他,下肢半跪在血水中。
斯微惊愕地睁大眼,视线中,对方缓缓睁眼,头上的血顺势流入眼底,而他正直直地凝着她。
朦胧中,在辨清他正脸的那一瞬,她心跳骤停。
斯微猛然惊醒,剧烈的心跳持久不下,她慌张查看四周,发现是在自己的卧室。
须臾,她屈起双腿,埋首在双臂间。
翌日,宋居安一醒来,就看到斯微昨夜发来的消息:明天要加班,睡得早。
隔一分钟又发了一条:你在外小心点。
宋居安觉得好笑,心想:小丫头,哪有危险,放心好了。
喝了一天感冒灵,斯微感觉身体里的精神气又回来了,中午吃完饭去公司加班。
对此,她习以为常。
萍乡的宣传工作开展得很顺利,又赶上下午天气好,不少人来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