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回升几度,阳光穿过窗帘缝隙散入室内,一地明媚。
斯微揉着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用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外界的光芒,她打着哈欠下床,脚刚落下去就踩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斯微有些懵,意识到不对她忙要收回脚,却被一双手更快地按住了脚踝,那手太凉,惹得她阵阵颤栗。
宋居安被人从睡梦中踩醒,还未睁眼就把“罪魁祸脚”抓个正着。
他睁开眼,拉着毛毯起身,和斯微惊愕的视线对上。
“你…你不是走了吗?”斯微依着猜测问道。
宋居安放开她的脚,扔下毯子站起来,上身只穿了一个背心。
他掐着腰:“昨晚你折腾完都11点钟了,公交早停了,你是要我走回去吗?”
他的态度有点冲,像有意训她似的。
斯微自觉不好意思,却还是一本正经地说:“你之前不都喜欢步走回去吗?”
“11月底的天是开玩笑的吗,冻病了你养我?”宋居安故作凶相。
斯微语塞,既没理又说不过。
半天,只好穿鞋跑去卫生间洗漱。
难得见她乖顺,宋居安昨晚闷气顿时消了,去阳台把洗好的衬衣取下穿上,扣衣扣时才发现少了一颗,想来是手劲太大给拽掉了。
穿好衣服,他又去收拾餐桌上那堆杂物。
等斯微再出来的时候,昨晚的囧事就算翻篇了。
家里有牛奶和面包,斯微热好放在桌上,回头朝厨房说了句,“吃早饭了。”
宋居安取下围裙,走到桌前坐下,喝牛奶跟喝酒似的,一口闷。
斯微并不为此感到惊讶,垂眼思虑别的。
“不用想了。”宋居安突然出声,仿佛早就看穿她。
斯微嚼面包的速度放慢,直视他:“如果我不表态,我们的关系早晚会变得很尴尬。”
这丫头永远都以理性来处理任何事,不给自己留余地,更不给没有保证的事留有可能。
对此,宋居安早有对策。
他缓缓靠向椅背,双臂环胸:“我反悔了。”
“什么?”
“就是做朋友的意思。”宋居安挑眉,没有分毫不舍眷恋,风轻云淡地说:“我目前的工作确实没时间谈恋爱,要找也该找一个编制内的。你呢,又渴望有一个稳定的伴侣在身边,既然我们都不是彼此最合适的目标,做朋友挺好。”
听言,斯微仿佛被定住了,对视片刻,她撕了一块面包问:“这是你的真心话?”
她的语气稀松平常,没有落寞更没有如释重负。
宋居安睨着她,嘴角一弯:“我是那种委曲求全的人吗?”
斯微审视他一番,摇头。
“那就说定了,以后别提我要追你那事,关系自然点多个朋友也好。”宋居安回应得爽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