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于休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仍然带着笑,“你还是别进去了,毕竟现在不方便,别引起了骚动。”
他只是被保释,案件没有结束,去机场她怕引来麻烦。
霍仲南笑笑,没有多说。
“到了给我报平安。”
“会的。”
……
没有人喜欢离别,尤其是情侣,总归是一件徒增感伤的事。
“休休。”
霍仲南坐在车上,摇下车窗,看着她,抬起手,“再见。”
“大魔王拜——”
于休休欢快地笑了笑,拖着行李往里走了几步,忽地又转过头,朝他一笑,“回去吧。”
霍仲南微怔。
她站在明媚的阳光,笑容比太阳灿烂,白皙精致的脸蛋,白色的长裙在那光线里像被渡上了一层金辉,惹人、娇媚,笑得很开心。
他慢慢摆手,“进去吧。”
于休休莞尔一笑,调转了身。
他看着她拖了行李进入机场大厅,走得远了,再也看不见了,默默关上车窗,将墨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回去。”
……
飞机升上天空,于休休望着地面的海水与小岛,心里的不安被放大到了极点。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一次短暂的分离而已,可因为那个悬而未决的案子,让她无形中多了一个枷锁和负累。人走了,心留下了。
后来,于休休想过很多遍当天的情形,对自己潜意识的强大感知力十分无奈。她在经历一段情愿,明明每一件事都是崭新的,刚发生的,却好像冥冥中早就注定,似乎她曾经经历过一次,虽想不起情节,却有熟悉的心境。
兴许是那些梦吧。
也或许,是意识里太过担心。
从国外回来,她的噩梦比往常频繁,常常从各种光怪陆离的梦里惊醒,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这让她有时候会怀疑,是不是她和霍仲南真的上辈子曾经见过,有过许久恩怨情仇,这辈子才会把他入梦,一遍一遍在梦里为了救他而努力奔跑。
关于赵矅选,于休休和于大壮有过一次长叹。
她看得出来父亲的愧疚。
但人生最残忍之处,就在于无法回头,即使再多的内疚,也无法弥补已经对别人造成的伤害。
大概是出于弥补的心理,在于休休和霍仲南的婚事操办上,于大壮比苗芮更为上心。相反的,出国前十分上心的苗芮,回国后却懒洋洋的,宁愿把时间花在打牌上,都不再去操心这事。
妈妈是活得洒脱的人,于休休看她这样,好几次想劝她和于大壮复婚,都忍住了。
父母是成年人,他们懂的道理,比她更多,她不想去道德绑架,给父母的婚姻施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