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唯心主义。讲道理,他确实很让人怀疑……”
“讲什么道理?谢米乐,瞧瞧你跟着哲人都学什么了?”
于休休并不向她解释太多,一如往常,天刚亮就出去跟那些人“厮混”,用她蹩脚的英语加上翻译软件来交流,教别人说中文,也学一些奇奇怪怪的当地土话。
前两天,她挺兴奋,告诉谢米乐她交到了朋友。
第三天回来,突然就变得垂头丧气。
“发生什么事了?”谢米乐问她。
于休休摇摇头,眼神恍惚。
谢米乐跟她认识这么多年了,哪会不了解她的性格?
她隐隐觉得有点不好,“是不是案情有发展了?还是霍仲南出事了?”
“是。”于休休似乎隐忍着怒气,深深呼吸一下,“还记得我告诉你,我认识的那个警局的特邀老顾问吗?”
那是一个顽固倔强还有点拧的老头子。
他立过功,断了一只胳膊,枪法神准,没有子女,现在年纪大了,退休了,但人很精神,就是脾气古怪,让人不好接近。可是,他偏爱中国文化,会说一些简单的中文。
于是,休休有了接近他的机会。
“他说,现在办案的警员都是他曾经的下属。我请求他帮我打听了,这个沉船事故,他们要重处……”
“重处?凭什么?有证据吗?”
“他们正在寻找证据。”
“???”谢米乐不理解,“证据是想找就能找到的吗?如果霍仲南没有做过,他们上哪里去找?”
“你不明白,米乐。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于休休牙齿一咬,语气似乎都在打颤,“老顾问告诉我说,a国……上面有人下了指示,就是要搞他,搞盛天。”
“啊?”
谢米乐错愕。
“这么复杂?一个公司,一个自然人,能上升到政府去?”
“你以为盛天是我们家小鱼装修吗?这里面牵扯到的利益关系大了去了。”
“休休,你可别吓我?也许人家懵你呢。”
“我没吓你。他也没有懵我。”于休休目光有些发凉,明明带着笑,却觉得满脸都是讽刺,“我都是往轻了告诉你的。”
毕竟事发地不在国内,有些利害关系,谢米乐可以猜测,却不能想象。她起身,不安地走来走去,也跟着焦灼起来。可是回头发现于休休浑身僵硬,一动不动,她又心疼地拍她后背。
“没事的,会没事的。咱们别自己吓自己。”
于休休朝她一些,表情有些无力,“嗯。”
……
当天晚上钟霖和管家带着一个a国的律师、翻译一起过来。
大家见面,律师一直在往好了说,再三表示目前进展情况非常好,事情包在他身上,很快就可以搞掂,说得就像买大白菜一样简单。
于休休再也忍不住了。
“要是真像你说的没什么事,警局为什么现在还不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