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柔声软语有毒。
于休休知道他在放下身段来哄她。
可是……
哄不代表他认识到了错,她还在别扭。
霍仲南看她撅着嘴,斜着眼,那火气未消的小样子,心里痒痒了一下,没忍住就吻了下来。
好了,撞枪口上了。
于休休没客气地在他鼻子上轻轻咬了一口,“你是兔子吗?动不动就啃。”
霍仲南嘶声,摸下鼻尖,“你才是兔子吧?逮哪都咬。于休休你个小没良心的。气这么久了,还不肯放过我是不是?”
看他半眯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于休休心里有点酸,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没有。”
“没生气?”
“没有。”
“那你亲我一下。”刚被咬了鼻子的某人,不怕死地又把脸伸到她的面前,“小兔子,你再咬一次,回头所有人都知道了,于大壮的女儿是兔子精变的,专咬男人,吸人精血。”
噗!于休休被他最后一句话逗笑了。
“你要点脸不?”
说完,看到霍仲南脸上宠溺的笑,她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确实有些作,为了一个他多年前认识的,一个很小很小的女孩儿吃醋这么久,跟他闹别扭,似乎不值得……
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霍仲南,我是不是没以前那么可爱了?”
“谁说的?”霍仲南搂着她,低低笑了一声,“说得太对了。”
于休休瞪他。
霍仲南轻轻捏她的脸,“以前的你多可爱啊?都不用我出手。唉,你现在要有以前一半主动,我昨天晚上,又何必睡客房?”
噗!于休休又笑,脑袋钻入他的怀里,闻到那股子浓浓的烟味儿,突然有点心疼这个闷驴男人。她一张嘴,就在他的胸口上咬了下,“谁让你那么讨厌。”
“兔子精,够了啊。”霍仲南抬起她的脸,看她双颊红扑扑的,低头轻轻啄了下,哄着说:“不生气了。好不好?”
于休休腼腆地低头,“嗯。”
霍仲南说:“那我晚上可不可以——”
“不可以。”于休休说:“我大姨妈来了。”
霍仲南:“……你想什么呢?”
他刮了刮于休休的鼻尖,十分怜爱的样子,又凑近亲了亲,“我想抱着你睡。”
大白天的说这个。于休休抿着嘴角,羞涩地笑着捶他,这时,树丛背后的台阶上,传来一声咳嗽。
“霍先生。”
于休休汗毛一竖,羞得恨不能钻地缝。
霍仲南将她往怀里搂了搂,回头:“什么事?”
管家微笑着说:“客人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