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过年是怎么回事?”塞缪尔直接切入主题问道。
“小路白跟你说了?”不是,亚度尼斯的神情立刻警惕起来,幸灾乐祸地看着塞缪尔:“那你应该知道自己在兽态期间做了什么,别说你没有避嫌的必要,我可不相信,对你完全没有影响,而且……”他撇撇嘴,表情酸溜溜:“大毛,你可是路白最喜欢的一个。”
塞缪尔:“……”
塞缪尔从亚度尼斯口中听到‘大毛’这个名字,瞬间表情不悦,淡淡警告了一声:“我是我,白虎是白虎。”
“你完全没有受影响?”亚度尼斯眼神怀疑,毕竟对方可是天天钻路白的帐篷!他不相信塞缪尔会是个意外。
这个问题塞缪尔没回答,他只不过是用眼神让亚度尼斯明白自己的意思。
影响肯定是有的。
亚度尼斯也想通了这一点,他摸摸下巴,难道塞缪尔这句话有别的含义?
比如,让他不要乱喊他的名字。
好的,破案了!
“过年是怎么回事?”塞缪尔回到之前的问题。
“啊,这个啊。”亚度尼斯幽怨地看着塞缪尔:“这是小路白家乡的一个重要节日,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他们那里的人过年的时候要和自己重要的人团圆,一年只有一次的相聚,非常有意义,不是吗?”
“嗯。”原来如此。
亚度尼斯一看有机可乘,表情越发严肃:“高高在上的亲王殿下,一个年轻人独自身在异星他乡,十年不能见到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无尽的思念和孤独!生活不是只有工作,还要有精神上的抚慰,而我……”他指着自己俊美的脸庞:“就是小路白最重要的人其中之一,他甚至拜托我帮他寻找过年的场地,我不忍心让他失望。”
原本,亚度尼斯也想让塞缪尔尝尝那种想见不能见的滋味,但眼下他觉得这种惩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何不双赢呢?
亚度尼斯的话,成功地让塞缪尔陷入沉默中,因为亚度尼斯说得对,普通人离开家人十年,无法和重要的人一起过传统节日,应该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虽然他不能感同身受。
但他和路白相处过,他很清楚路白对家人的感情。
“我觉得你的担心虽然不是多余的,但完全是可控的。”亚度尼斯继续劝说道:“一般人都不会往那方面想吧,只要我们口径一致,他根本不可能知道真相,而且他的为人难道你还不相信吗?”
注视着眼神已经比以前多了很多情感的男人,亚度尼斯抬起手指,指指自己的心口:“有时候不要对自己太苛刻,你不能把自己当成机器一样,每一个决定都要理智冷静,听听自己的心也未尝不可。”
听了亚度尼斯的一通巴拉巴拉,塞缪尔抬起眼皮,有点烦地睨了他一眼:“过年是哪一天?”
亚度尼斯笑嘻嘻道:“这就要问小路白了。”末了,他一阵狂喜:“我们要跟他一起过年吗?真的吗?”
塞缪尔微微迟疑,过后说道:“短暂的接触,应该可以。”不过说完之后,自己也有了一点点期待。
“噢!”军长站起来转了个圈,从这一刻开始,他连自己穿什么衣服出席都想好了,他眨眼笑道:“我要跟小路白跳第一支舞。”
“是吗?”思索片刻,塞缪尔实事求是地分析:“你跟他并不熟悉,第一支舞他应该会邀请我。”就算不是他,也会是迪夫,反正轮不到亚度尼斯。
亚度尼斯:“!!”说他能力不如塞缪尔他认,可是说他的人缘没有塞缪尔好,他就很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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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是路白的幸运日,大早起来,他就发现通讯器里多了一条信息。
是许久没有联系的上司,告诉他,昨晚回来了,然后问他关于过年的事宜,让他醒来一起商量。
路白心情大好,他迫不及待地就联系了对方,实在是太久没见了。
看见塞缪尔殿下熟悉的脸庞,路白开心又窘迫地问好,因为一大早起来脸都没洗,就迫不及待地联系对方。
“塞缪尔殿下,早上好,您是昨晚才回来吗?”路白问道。
而对方一回来就联系自己,和自己商量并不重要的过年的提议,路白开心且雀跃。
没有见到路白之前,塞缪尔也不清楚自己究竟会受到多少来自白虎的影响,尽管他对自己的自控力十分引以为傲,但他从来不低估未知的风险。
当路白充满活力的白净脸蛋出现在眼前,塞缪尔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这不算是白虎的影响,就算没有白虎,他也会希望见到路白。
硬要说区别的话,就是保护欲似乎更加浓烈,有种喷薄而出的感觉,可是这也不算是白虎的影响,他本来就对路白很保护。
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塞缪尔得出结论,自己并没有受白虎太多的影响,这些情绪他本来就有:“早上好,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