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前几天走的时候忘了换床单。”路白看见雪狼嗅自己的枕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接下来可能要住上几天,路白打开衣柜,本来打算把床单换掉,但是想了想,还是先找出衣服洗个澡再说。
为了不让雪狼紧张,路白甚至连洗澡都不敢关门。
关键是雪狼也很八卦,竟然蹲在门口,直勾勾地看着他洗。
“咳……”路白擦干头发,出来把床单换掉。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平时的饭点,雪狼应该肚子饿了。
“你明天要做手术,所以现在不能吃东西,做完手术之后再吃好吗?”路白和雪狼说清楚。
饿肚子的滋味很难受,不过也没办法。
“我也不吃晚饭,陪你一起饿着。”
“呜。”
作为很久没有在家里放松的社畜青年,路白把事情都做完之后,就爬上床,准备一边吃零食,一边看部电影放松放松。
雪狼走到他床边,把下巴搭在他床沿上,安静地注视着他。
叼着零食的路白,感觉自己特别有罪恶感,毕竟狼是他带回来的,现在又只顾着自己娱乐,不跟人家玩。
“你困不困,你上来睡一觉?”路白拍拍被褥说。
从来没有见过床的雪狼显然有点顾忌,眼睛转了转,没有动作,在路白的多次邀请之后,才爬了上去,在过分柔软的被褥上,小心翼翼地趴了下来。
路白的罪恶感一扫而空,终于可以安心地看电影。
看完一半,斜眼看了下自己的隔壁,躺在床上的雪狼姿势放松,已经睡着了。
路白将他的帅气睡颜拍下来,发给领导一起欣赏。
塞缪尔看到照片,重重地一挑眉。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是路白的床?
救助员再敬业,也不必如此……
第二天雪狼要做手术,路白不敢玩得太晚睡,他看完电影做了一下眼保健操,也躺下睡觉。
“大白晚安。”他害怕吵醒了雪狼,于是说得很小声。
“呜。”雪狼也很小声。
路白:“……”
手术安排在上午10:00左右,清晨6点不到,他们出去后山遛弯,探索玩一圈才回到医务部,做手术准备。
路白穿上无菌服,到时候要进入手术室陪伴。
值得一说的是,无论是人类形态还是兽态做手术,其实都需要家属签字,并且最好在场。
由于救助站并不对外开放,奥利弗的家人并没有过来,他们只是昨天被通知,奥利弗第二天要做手术,要他们线上签字。
只能说非常突然。
但这时候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赶紧签字同意,然后争取通过视频看现场的权利。
这次手术没有什么生命风险,顶多就是不成功而已,不过塞缪尔还是同意了奥利弗家人的请求。
于是能够看到手术直播现场的人,除了他还有奥利弗的家人。
关于全身麻醉还是局部麻醉这个问题,昨天已经深入地讨论过,在拥有路白这张王牌的情况下,医生最后提出了局部麻醉的提议,途中如果发生意外情况再转为全身麻醉也不迟。
好在雪狼很安静,整个手术过程中很配合,因为路白一直抚摸他,轻轻跟他说话。
关于第二天手术期间要说什么话来打发时间,路白也挺苦恼,因为他不是一个话唠,能输出的东西有限。
但是后来他想想,雪狼不过是想听到他的声音而已,其实并不在意他说的是什么内容。
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来自地球的年轻救助员,在手术室给大白狼讲起了地球的神话故事《宝莲灯》。
“这是一个关于,找妈妈的故事,一个坚强的小孩,为了营救自己的母亲,努力长大,变强,吃了很多苦,经历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