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这人自作聪明,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毅勇侯府老侯爷在世时,毅勇侯府不是没有辉煌过,只是后代不争气,廖氏又是个护短的,不会教育子女,如今府中一团糟,生活都困难了。世子爷没少背后接济她,她若是知道感恩,就知道,那钱都出自国公府,她要念的是整个国公府的情,朝夕是国公夫人,她也应该一并对朝夕好才对。她许是怕你对朝夕好,毅勇侯府的处境会更艰难,便耍了这不算聪明的手段。我们国公府本身没这种斗来斗去的坏风气,都是外头带来的,你大嫂她家里姨娘多,你大嫂又是个厉害的,她房里的人掀不出浪来,容翎我就不提了。你房里情况特殊,我原本是要把那符水端给你,叫你亲自来处理的,可朝夕怜惜你,自己要喝,谁知她竟然怀孕了。”
容z虽则知道宋朝夕被逼喝下符水,却不知道那符水原本是要端给他的。
他就说老夫人不至于如此糊涂,太上皇当年就是因为迷信丹药,暴毙而亡,宫中这些事老夫人不可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真叫宋朝夕喝符水吃丹药。
容z沉声道:“到底是叫她受委屈了。我已经吩咐下去,以后和毅勇侯府不再往来,也不让毅勇侯府的人上门,容恒要去我不管,但国公府的大门不许他们再踏入一步。”
“也好,我本来就看不上毅勇侯府,做个了断也没什么坏处,否则毅勇侯府各个脑子拎不清,迟早祸害到你身上。”
老夫人又瞥他一眼,眼中闪过戏谑,“我瞧着朝夕怀孕了,你平日没空照料她,待会我让溪月过去,把朝夕的东西搬过来,以后朝夕就留在我院子里陪我这个老太婆,你也好把心思放在政务上。”
容z眉心直跳,头都不抬,“儿子有能力照顾好她,不劳母亲费心了。”
“我有什么可费心的?左右你对女人也没什么兴趣,从前也不见你积极去过谁房里,朝夕是个爽快人,我看着喜欢,就留在我这吧!”
容z掀起官袍起身,皂靴踩在地上,“儿子就不耽误你歇息了。”
老夫人看着他的背影直笑,一旁的杨嬷嬷上前替她盖好腿,“老夫人就爱打趣国公爷。”
“他啊年纪越大性子越沉,还不如小时候好玩。今日原本是给世子过生辰,没曾想闹成这样,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老二那副神色,倒比我想象中更看重朝夕。”
杨嬷嬷趴着给她捶腿,“可不是,我瞧着二人也很般配,国公爷和老国公爷性子一样,心里头喜欢嘴上却不爱说。”
老夫人笑了笑。
宋朝夕有孕,湖心小筑的下人们都满脸喜色,进进出出脚步十分轻快。容z叫了青竹来,让她带着湖心小筑的下人去领赏,下人们都很高兴,说了一堆喜话便出去领赏了。
宋朝夕挑眉,掌心朝上对着他,“国公爷好大方啊,下人们都有赏,我这个出力最大的人没有赏钱?”
容z拉起她的手,“你确定出力最大的人是你?”
宋朝夕陡然无法反驳了,气得一口咬在他手上。
刚咬上,却被人面无表情地拂开。容z看向她平坦的腹部,一时有些出神,那里竟然有他的孩子了。他和朝夕的孩子会长什么样?都说男孩像母亲女孩像父亲,若生了儿子像朝夕,顽劣调皮也叫人头疼,若生了女儿像他,不爱说话似乎也不好。女孩还是像朝夕好,明媚漂亮,还有点小可爱,想到有一个女儿娇声喊自己爹爹,他几乎迫不及待想要一个女儿了。
“朝夕,给我生个女儿吧!”
宋朝夕挑眉,嘀咕一声:“你该不会是觉得女儿就不用跟容恒争抢了,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容z根本不回,只是有些无奈,“我想要一个像你的女儿,会娇滴滴地喊我爹爹,每日我下朝回来,她就扑向我,往我怀里跳跟我撒娇。再说女儿不好吗?像你的话一定很漂亮。”
宋朝夕站起来走远几步,又折回往他怀里跳,“我也可以跳到你怀里,跟你撒娇,喊你爹爹!”
想到她从前这样喊,容z失笑:“你就算了。”
她每次这么喊,他就难以克制。她又不是不知道。
他是个正常男人,自制力或许比寻常男人还差一些。
宋朝夕不乐意,她怎么就算了?嫌她胖还是嫌她老?实在不行喊他好哥哥也可以。
容z又有些后怕,“母亲说孕妇不能泡温泉,还好你没什么大碍,以后要更当心一些才行。”
宋朝夕倒是不担心,她的身子她自己清楚,肯定没有大问题,再说她还有仙草呢。
宋朝夕怀孕后没别的反应,就是有些怕冷,许是四面环水的缘故,下雪后湖面结冰,哪怕屋中烧了地龙她还是觉得不暖和。
进了被窝,宋朝夕就往他怀里钻,紧紧贴着他,容z无奈叹息,这简直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