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颜不甘心,若是容z也纳妾便罢了,偏偏容z没有一点这方面的意思,倒是她,自诩觅得真爱,却让自己变得如此可笑。宋朝夕若知道她是顾颜,应该会很痛快吧?
顾颜咬牙,只能无奈道:“儿媳全凭世子爷做主。”
宋朝夕微勾唇角,挑眉道:“若世子爷真要抬姨娘,是按照什么规格来办?是否需要我帮忙准备,给素心一个体面?”
容恒垂眸,他只是一时冲动,并不想办得那般隆重,左右不过是姨娘,谁家又没几个姨娘呢?以父亲的身份地位,也会有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宋朝夕应该提前习惯这一点,父亲那样的身份,一个女子怎么能够呢?
宋朝夕沿着游廊走入湖心小筑,路上她敏感地察觉到容z似乎比之前沉默片刻。
他在想什么?难不成是在担心容恒?容恒都什么岁数了?又不是没断奶,还要他这个父亲来担心?且他沉着脸干什么?她又没惹他吧?
“国公爷,你有没有觉得湖心小筑太过于安静,有没有想过再多几个姐妹来陪我?”
容z把配件扔给守候在一旁的梁十一,雨大,他披风已经湿了,解披风时转头看她,“你要问便问,怎么还委婉起来了?”
宋朝夕凑近,垫着脚拉扯他披风的系带,眸光煽动,红唇微勾,“我是在想,这世间但凡有点能耐的男人,无一不是三妻四妾,若国公爷也想抬姨娘的话,不如早些告诉朝夕,朝夕也好早些为自己做打算。”
容z倏地看向她,寒眸微缩,下一秒他捏住她的下颌,沉声道:“做什么打算,你还想走不成?”
宋朝夕第一次被他这样粗暴对待,嘴儿被捏住,唇嘟着,偏偏他捏人用巧劲儿,一点不疼,就是想流口水。她拍拍他的手,容z轻轻放开她,宋朝夕才蹙眉头,“国公爷你发什么疯?我又没说什么,不过是看你儿子纳妾才联想到你,若你真的纳妾,我又懒得看你跟其他女子卿卿我我,躲开还不行?除了国公府我又不是没有别的去处。”
容z寒潭似的眼眸缓了一些,他轻笑一声,似乎又变回那个她熟悉的容z了。
她还勾着他披风的系带,因为离得近,她气息呵在他脖颈上,手指也触碰他的肌肤,挠的人痒痒。见他笑,宋朝夕莫名想咬他,便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容z佛开她,像拂开一只吵闹的细犬,他面色都没变,“既然懒得看我跟其他女子卿卿我我,不看便是了。”
宋朝夕微怔,手指还放在他脖子处,“你若抬姨娘,我如何能不看?难道要我装瞎子,日日看你去姨娘处叫水,一夜叫好几次,我还要装不知道?若离了你,我也不是无处可去,我可以回扬州跟姑母姑父一起过,还可以四处经商行医,总有去的地方。”
容z淡淡地瞥她一眼,“你能去的地方唯有我身侧。”
宋朝夕觉得这人有些霸道,她一直认为他算开明了,对女子并不拘的那般紧,他甚至不约束她行医,若是其他人家,哪有让嫡妻主母出去给男人治病的?可他却从没提及这些事。
“我可不喜欢跟人挤。”
容z拉她入怀,眼中闪过笑意,之前的不悦被她几句话冲淡了情绪。也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能左右他的情绪了。
容z捏着她的手腕,“朝夕,你该不会是醋了吧?”
宋朝夕蹙眉,“国公爷,朝夕是认真的。”
容z圈着她的腰,她的腰是真细,贴着他的地方又丰满滚烫,“你看这湖心小筑,还有空余的房间给别人?你说你不喜跟人挤,难道我就喜欢?”
她那性子,男男女女都喜欢她,熊泗至今追着他要找宋朝,张焕也虎视眈眈,容媛这些小辈,各个也喜欢她,她身边的人可比他多多了。
宋朝夕微愣,这算是间接的承诺了吧,虽然有些隐晦,不过以容z的性子,能说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了。
容z靠在她耳边低笑,“我若有姨娘,便一夜要叫几次水,朝夕,你对我倒是了解的清楚。”
宋朝夕浑身一怔,便察觉到他尚且冰凉的手搂着她的腰,冰凉的触感更真实了一些,她冻得哆嗦,想忍耐一番,却还是被他几下撩得溃不成军。宋朝夕靠在他怀中,呼吸有些喘,又有不甘次次被他压制,便反将一军,手绕着他的佩绶,绕啊绕的,灵活如游蛇。
容z眸光发暗,芙蓉帐暖,细碎的声响从幔帐内传出来。屋外伺候的青竹和冬儿都红了脸,虽则雨声把屋内的声音压了一些,却到底压不住的,按照以往经验,国公爷总要许久才会叫水,这意味着她们要在这里听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