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拓:“没事。”他又叹了口气,“她说的也没错。”话音才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是队员小刘打来的电话。
梁拓立即接通了电话:“有发现?”
小刘无奈:“没有。但是她今天早上拎了个行李箱下楼了,然后直接打车去了高铁站,我和小杨想跟也跟不上。十一假期,她能离开东辅去旅游,我和小杨出不去呀,我俩下午还要回去值班呢。”他又不理解地说,“这案子都结了,傅庭旭都交代了,还盯他姐干嘛呀?我和小杨除了开会值班,一直在轮流盯梢,盯了快半个月了,那个女的一点儿异常都没有。她平时基本不怎么出门,出门也是戴着口罩,跟谁说话都是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小杨都有点可怜她了。”
梁拓没好气:“可怜她什么?”
小刘:“小杨也是个女孩子呀。女孩子都爱美。小杨说如果她的脸上从小就落了那么大一块疤,她也会自卑,也会唯唯诺诺。”随后,他又叹了口气,略带担忧地说:“头儿,咱们现在还是在私自行动,陈支要是知道了肯定该训咱们了,队里都忙死了,咱们还干私活。”
梁拓不为所动,反过来问了一句:“你和小杨从昨晚到今天凌晨一直在盯么?”
小刘叫苦不迭:“头儿,你忘了,咱们昨天开动员会,十一国庆,事发高峰期,哪来的时间去盯她啊。我都半个月没回家了。”
梁拓:“你一个住集体宿舍的光棍着急回什么家?”
小刘:“……”伤感情了啊!
梁拓又无奈地叹了口气,突然就理解了当年的李警察为什么那么步履维艰了,因为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还有着诸多限制,真是寸步难行。
而且,直到现在他也想不通到底什么是“九十九重天”和“八十八重楼”。
……
夏黎桐回到家后,先陪着淘淘吃完了早饭,然后就带着他出门玩了。
她先带着孩子去了动物园,然后又带着他去了海洋馆,还带着小家伙去吃了他最爱吃的麦当劳,一直玩到天黑才回家。
到家后,她给淘淘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把孩子送到了爷爷家。
孟利嵩并不知道孟西岭被带走调查的事情。夏黎桐就骗他说孟西岭这几天去外地出差了,还说自己开了一个书画经纪公司,现在准备去西辅和一个画家见见面,详谈签约的事。所以孩子这几天没人照顾,希望希望爷爷能帮忙照顾孩子几天。
孟利嵩当然乐意照顾孙子。就是淘淘有点儿舍不得妈妈。爸爸不在了,妈妈也不在了,他真的很难过。
夏黎桐安慰孩子说爸爸和妈妈很快就会来接他回家。淘淘相信妈妈的话,但还是红了眼圈,不放心地叮嘱妈妈:“你一定要早点来接我哦,不然我会很难过的。”
夏黎桐的眼眶猛然一热,强忍眼泪,认真地像孩子保证:“放心,妈妈一定会来接你回家。就算是妈妈来不了,爸爸也一定会来。”
其实她并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回来了,但她一定要让孟西岭回来。
淘淘却说:“我想让爸爸妈妈一起来。”
夏黎桐猛然咬紧了牙关,把那股想哭的冲动咽了下去,才又开口:“好,妈妈答应你,一定和爸爸一起来接你。”说完,便不再看孩子了,不然她又会崩溃。
她相信爷爷一定会照顾好淘淘,但是在临走前,她还是不放心地恳请孟利嵩一定要善待她的淘淘。
她这一走,可能真就有去无回了,到时候她的淘淘就该变成没有妈妈的可怜孩子了……
她多么的希望自己能够一直陪着淘淘呀,希望自己能够和孟西岭一起慢慢变老,一起见证淘淘长大成人,见证他娶妻生子。
可是那个人却残忍地剥夺了她安稳度日的机会和权利。她要是不赌上性命去拼一把,下一个受到伤害的就会是她的淘淘。
……
离开爷爷家之后,夏黎桐并没有回家,而是打车去了黄泉河附近的那座小区。
自从小树死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因为物是人非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她往后余生再也见不到小树了,也等不来他了……
闭着眼睛站在房门外冷静了许久,夏黎桐才将情绪稳定了下来,打开房门后,直奔小树的房间而去,同时命令自己摒除一切杂念与悲伤,必须保持清醒和理智。
摁下墙壁上的开关,天花板上的圆形照明灯瞬间开启,散发着明亮的白光,清晰地照亮了房间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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