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棠”再度盈盈一笑:“怎么没有你呢?我见到陆靖了,他告诉我了,只剩你没有下来了。”
周燃的身体抖如筛糠,冷汗直流,内心越发惶恐惊惧……陆靖死了、陆靖下地狱了、轮到我了、现在轮到我了、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他一边摇头一边惊恐大喊:“不!不是!不是!不是只剩我了!不是只有我!”他一边喊,一边坐在地上用脚往后蹬,突然间,他的手掌压到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张照片——女孩身穿白色连衣裙,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地倒在了血泊中,搭在腹部的右手中握着一把蝴蝶-刀,放在地上的左手手腕上被割开了一条深刻的刀口。
“苏七棠”再度开了口,语气阴沉,满含怨怒:“是你们,给了我这把刀!”
“不是我的刀!不是我的刀!”周燃颤抖着、惊恐着、歇斯底里地放声大喊,“是傅庭旭的刀!一定是傅庭旭的刀!是傅庭旭杀了你,是傅庭旭逼我干的!和我没关系!是傅庭旭!”
……
一直到凌晨两点,夏黎桐也没等到祁俊树的回复,发微信不回,打电话还不接,令她越发的焦虑了起来。
窗外的雨势渐小,最终停息,夜色越发的静谧了起来。
万籁俱寂之中,夏黎桐忽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不是错觉,她很肯定是淘淘在哭。
小家伙该喝夜奶了。
过不多时,哭声就没有了,显然是已经吃上了。
夏黎桐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去干点什么缓解焦虑才行,不然实在是太难受了,总感觉自己是个没用的废物,帮不上一点忙。于是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拖鞋,离开了房间。
孟西岭的房间关着门,有微光从门缝中透出。
夏黎桐悄悄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伸出了手,无声无息地将房门推开了一条小缝隙。
孟西岭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因为他正抱着孩子喂奶呢。
淘淘这孩子还有个怪癖,喜欢“动态”喝奶,也就是说,谁抱着他喂奶,谁就必须当一个漫步者,需要来回不停地在房间里兜圈子才行,不然就哭给你看。
夏黎桐靠在了门框上,暗中观察着房间内的一切。
在暖黄色的灯光中,孟西岭身穿黑色的居家短袖,灰色运动裤,一只手抱着身穿蓝白色睡衣的淘淘,一只手拖着奶瓶,一边在房间内来回兜圈子一边给孩子喂奶。
他的身形挺拔,手臂修长,小小的淘淘在他的怀中像是个白糯糯的迷你挂件。
半夜喂奶对谁来说都是一件挺磨人的事情,不分男女。孟西岭满脸都是疲惫,头发还有些乱糟糟的,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沧桑”。
夏黎桐感觉他只是带了三个月的孩子,却仿若老了十岁,同时又有点庆幸:幸好我不用半夜起来喂奶,不然变老的就该是我了。
淘淘这个小家伙还挺能吃的,没过多久,一瓶奶就喝光了,却没满足,小嘴巴一张,又开始哇哇地哭,露出了上下两排光秃秃的肉牙床。
孟西岭都懵了,难以置信地盯着怀中的儿子:“没喝够?”
回答他的只有哭声,要多委屈有多委屈那种。
孟西岭叹了口气,一边抱着孩子朝着靠墙边的吧台走一边说:“小小年纪吃的倒是不少。”
夏黎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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