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像你。
衣摆上那只手缓缓松开,她良久不言。
半响,她顺着男人的下颔,一寸寸抚摸至唇角、脸颊、眼下,屈膝踩着被褥往上蹬,樱唇靠近他耳旁,啄了一下。
闻恕侧头,稳稳吮住那片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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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茗颂这第二胎是个皇子,是在今岁十一月产下的,正是冬日。
闻恕给他拟名为汲砚,“汲”有水之意此名甚柔,不知是否因此,闻汲砚自出生起就是个寡淡的性子,刚出娘胎时,甚至只哭了两声便沉沉睡去。
且一日里,少有清醒的时候。
这事吓坏了沈太后,唤了十多名太医进行医治,却都无药可医。
直至三岁时,闻汲砚成日都一副懒洋洋的小模样,除此之外,也并无其他不适,沈太后这才松了口气。
而闻汲砚的出生,极大满足了顺宜的姐姐心。
只见顺宜公主盘腿坐在木地板上,指着花瓶里的两三朵梅花道:“阿汲,你去给我将那花摘来。”
闻言,险些梦会周公的小殿下懵懵地抬起头,顺着顺宜的手指看了一眼,揉着眼睛应好,便迈着他的小短腿噔噔噔跑过去。
他扭头看了遮月一眼,“高。”
言下之意,太高了,他够不到。
这小殿下是将懒发挥到了极致,能用一个字知会的,绝不用两个字。
遮月抱着他摘了朵梅花,他便伸出掌心递给顺宜,“姐姐,给。”
顺宜夸奖他道:“阿汲真乖,我有点渴了。”
闻汲砚那张小脸苦巴巴的,又三步两步走到小几前,抓了三颗葡萄给顺宜,途中还因手掌太小而丢了一颗。
顺宜笑嘻嘻地说:“小阿汲,再走一趟,将那一碗葡萄都端来。”
闻汲砚转身后,一旁练字的闻君砚方才抬了头,“几个来回了?”
顺宜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道:“五个?”
闻君砚看着归来的闻汲砚,小声说:“够了。”
闻汲砚适时打了个呵欠,眼尾潮湿,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的亲姐姐。
直至顺宜朝她拍了拍软垫,闻汲砚才蹲下身子,抱着顺宜的腿闭眼睡下。
又过半响,顺宜吃了小半碗葡萄,拉了拉小毯子,也缓缓阖上眼。
殿内点了碳,比之外头的纷飞大雪,暖得人眼里心里都是热的。
闻恕下朝至此,在殿外脱了大氅,抖了雨雪,方才进到殿前,入眼便是此景。
闻君砚见他来,张了张口想唤父皇,又见桌脚处睡着的弟弟妹妹,堪堪噤了声。
闻恕上前瞥了一眼他写的几个字,揉了揉他的脑袋,低声道:“有进步。”
闻君砚的嘴角霎时翘了起来。
男人走进内室,却见付茗颂一身狐裘锦衣,抱着手炉立在大开的花窗边,手边是一碗冰镇杏仁酪,还冒着丝丝凉气……
闻恕睨了一眼,一边盘算着怎么将御膳房那些个左右逢迎的宫人革了职,一边将糟践自己身子的人抱个满怀,顺手还关了她赏雪的窗子。
他捏了一下姑娘细嫩的脸颊,“你多大了?顺宜都知道冬日不饮冰,你呢?”
回应他的,是一口甜腻的杏仁酪滋味儿,柔软冰凉,堵了他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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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皑皑,寒梅怒放,伊人在怀,软玉温香,他所有的风花雪月,如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