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适的症状?”
付茗颂顿了顿,只道:“方才头有些晕,除此之外,也没有了。”
“嗜睡,好酸,易倦,可有?”
不及付茗颂回话,遮月便道:“有的,有的,娘娘近日很爱酸梅汤,夏日都过了,昭阳宫还是日日呈上酸梅汤呢。”
李太医缓缓颔首,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娘娘月事可来了?”
付茗颂怔住,这几个问题,便是傻子,也明白其意了。
她攥紧手心,仰头看了闻恕一眼,男人回望过去,虚虚搭了一下她的肩,嗓音暗哑,道:“确诊了?”
李太医起身,拱手道:“脉象上看,不过堪堪一月,胎像尚还不稳,微臣恭贺皇上,恭贺娘娘!”
闻恕喉结微动,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想起昨夜放纵之时,他是将她摁着趴在坚硬的大理石上……
他蹲下,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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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这消息便传进了宫里。
沈太后着急忙慌将银耳羹递给杨姑姑,起身疾步上前,对着来报信的素心道:“皇后有喜了?”
素心颔首,含笑应是。
这时,沈太后便深深提起一口气,脑子里便只剩下“有喜”和“胎像不稳”这六个字,她来回踱步两趟,道:“不成,不成,你回禀皇帝,他要在行宫待着就待着,将皇后给哀家送回来,那行宫的人哪有宫里的稳妥?”
素心连连应是。
于是,这宫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有喜的消息一传开,付茗颂就是躺着,都有人在一旁伺候。
这样的日子一晃,便到了九月,宫内的桂花,是彻彻底底开满了枝头。
御书房内,男人眉目沉静,执笔批阅奏梳。窗边凉风吹进,他眉头轻轻蹙了一下,随即抬眸望向窗外。
“皇后今日如何?”
元禄应道:“素心方才来禀,说是辰时胃口极好,用了两碗红豆粥,午膳用得少,不过未时末,御膳房又送去了碗参汤,太医瞧过,说是都好。”
此时,又是一阵凉风袭来。
闻恕拿起奏梳,复又放下,道:“摆驾。”
“欸。”元禄早就是见怪不怪。
然,踏进昭阳宫,却见那桂花树下摆着张躺椅。
此时,姑娘一身绯红宫裙侧卧在上头,睡得正好,而那满树桂花叫风一吹,全落在她身上。
闻恕有一瞬的恍惚。
素心正从寝殿出来,手里还抱着件小毯子。
他上前几步,声音放轻道:“怎让她在这睡下。”
素心忙道:“娘娘方才说要晒太阳,许是孕中嗜睡,奴婢们不敢打扰。”
闻恕颔首,接过她手中的毯子,抬手屏退四周的下人,脚步轻慢地走近,见她身上落满桂花花瓣,发髻上也嵌入了几朵。
他动作一滞,将她脸上的花瓣儿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