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宜都落在哥哥身上,很累吧?”
宋长诀点头道:“眼下朝廷要在京中多办学堂,选址、督工等都不是小事。”说罢,宋长诀又道:“进宫的机会倒是多,你若嘴馋宫外的零嘴,下回给你带。”
付茗颂连连点头,才步入正题,“我让人送去宋宅的名簿,哥哥可瞧过了,都是正值芳龄的姑娘,我替哥哥掌了眼,模样也好,还仔细打听过,品性也极佳,只是不知哥哥喜欢高点的还是矮点的,丰腴的还是——”
宋长诀揉了揉耳朵,拱手放声道:“微臣告退。”
说罢,他脚步匆忙,退了几步,径直离去。
付茗颂在原地抿了抿唇,眉头耷拉了下来。
闻恕从殿外出来,便见她一脸郁郁地盯着那抹青色身影瞧,大抵明白兄妹二人方才说了些甚。
他道:“他如今前途坦荡,先立业也是极好的。”
闻恕心道,已经跑了一个沈其衡,若再走一个,只怕他连三日的行程都要空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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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行宫时,天色已暗。
闻恕政务繁忙,久居深宫,从未有过闲情雅致至此,内务府难免有所懈怠,桌椅边角,甚至都掉了漆。
伺候在行宫的姑姑生怕降罪,忙转移注意力道:“这入秋时节,沅玉楼旁桂花正盛,亏得此地土壤肥沃,奴婢们日日用晨露灌溉,才将那桂花养得香气十分浓郁,皇上与娘娘若有兴致,明日可挪步去赏玩一番。”
闻恕“嗯”了声,抬眼望去,姑娘立在空中楼廊上,抓着雕栏,往湖水的另一边看。
行宫被沁湘湖分至两半,一半是休憩的宫殿,另一半是供游赏的园林。
闻恕握住她不堪一折的柳月要,另一只手一下一下捏着她的肩颈,“累了?”
乘了三个时辰的马车,自然是累了。
付茗颂顺势靠在他月凶膛,有气无力地应了他一声。
姑姑听此,忙道:“皇上,药浴已备好。”
行宫的温泉池子占地极大,约莫是两进的宅院大小,池子是用大理石砌成,一眼仿佛望不到边。
池里放了药汤,一股浓浓的药香味儿和着花香味儿,倒也不太难闻。
付茗颂光脚站在屏风外,褪了衣裙,又裹了一圈纱织长裙,乌发直直垂落在月要间。
她坐在木墩上,净了玉足后,方才朝那池子款款走去。
闻恕已然光着臂膀靠在池璧上,付茗颂从石阶上走下去,每走一步,便荡起一圈圈涟漪。
眼看走近他,闻恕正欲伸手搂一搂那把细月要,却见姑娘忽然一个背身,两只细胳膊搭在浴池边沿,光滑的肩背对着他,纱裙紧紧贴着肌肤,水珠从脖颈滑进。
她道:“皇上,肩颈有点酸。”
闻恕没回话,也没动。
等了一阵,她扭头道:“你给我捏捏。”
语气何等自然,何等习惯。
闻恕嘴角轻轻一扬,只好抬手,力道三分给她捏着
肩。
“嗯……”她舒服地叹了声气,道:“往右一些。”
他力道加重两分,末了,一把捏住她的后颈,似笑非笑道:“谁给你的胆子,使唤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