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枝》70荔枝很甜
她向来浅眠,噩梦不断,比这还可怕、还疼、还真的梦,她并非没有梦见过。
例如即死的苦楚,她在梦中都切身体会过。
方才那梦里,也不过是一鞭子罢了,甚至比起在付宅中,偶尔云姨娘让姚妈妈动的手,这都尚且算轻。
可那梦里,女子畏惧、绝望、又拚命想要活下来的心境,当真疼的叫人一颗心揪起来。
付茗颂哭累了,细肩一耸一耸地抖动,蓦地,她带着哭腔,轻言道:“皇上,我这是不是撞邪了?”
闻恕叫她这冷不丁一句话弄得一愣,张了张嘴,竟顺着点了两下头。
他一本正经道:“也说不准,明日让人给你求个驱邪符。”
姑娘颔首应好。
殿内寂静一瞬,付茗颂好似才稳下心神,方才受惊离散的魂魄,缓缓归位。
而此刻,闻恕坐在圆凳上,她双腿岔-开环住他的腰,坐在他腿间。
素白的寝衣被汗珠打湿,曲线勾勒,那两颗莓果就抵着男人的月凶膛。
付茗颂扭捏的往后退了两寸,闻恕好似没发觉,兀自拍着她的背脊。
“还哭吗?”
叫他这一问,姑娘耳根一红,连连摇头。
方才是噩梦初醒,余惊未定。
现在缓过神,难免尴尬。
正此时,宫女放好了热水,退出寝殿。
见她一寸一寸往后挪,闻恕拍了拍她的腰,倏地起身,吓得她不得不夹紧双腿。
闻恕将人抱进耳房,放到地上时,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一脸正色,心无杂念。
花瓣团聚在她肩头,热水淹没至月凶前。
她感到后颈一热,闻恕俯身亲了亲后颈突出来的一处骨头。
薄唇摩挲,舌尖舔-舐。
痒痒的,麻麻的。
付茗颂一怔,忍不住绷紧身子。
可等了半响,却不见他有旁的动静,这才缓缓放松下来,靠在浴池边沿。
哭多缺水,闻恕也没敢让她在水里泡太久,不多会儿便将人提了起来,胡乱擦了擦身子,放到床榻上。
他弯腰替她掖好被角,似是转身要走的意思。
付茗颂忙拉住他,视线瞥过他腰下支起的一处……
“皇——”
蓦地,一只手覆在她眼上,掌心传来温热干燥的触感。
男人话里七分无奈三分调笑,“你别折腾朕,睡下罢。”
说罢,闻恕转身,泡了一刻钟的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