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警员的话,宁奕菲这才从刚刚的愣神中缓过神来。
尽管安初有司凛在一旁撑腰,但宁奕菲还是立刻冲着安初叫嚣道:
“安初,你父亲刚刚在家居然敢拿刀砍我,他所犯下的可不是一般的罪,我是势必要让他付出代价的。再说了,光保释金就几百万,以你的能力根本就拿不出这个钱来,我奉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你父亲如此恶劣,就应该在监狱里好好反省!”
“谁说我们拿不出钱?他是安初的父亲,我们凭什么要让他在监狱里反省?嗯?”
安初还没来得及说话,司凛的冷眸瞬间匿起一抹不耐烦,他迈开长腿逼近宁奕菲,阴鸷的黑眸清冷一片,漆黑的瞳仁几乎看不见任何光芒,覆盖着浓郁的厉色。
宁奕菲刚刚伸长的脖颈猛地一缩,面对着司凛扑面而来的强大气势,宁奕菲顿觉气短了几分,语气不自觉变得支吾起来:
“我……我是说安初,再说了,这是我们安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如果我今天就是要管呢?嗯?”
司凛的声音陡然又森冷了几分,他扯了扯唇角,绷着唇线,显得俊脸愈发冷峻,威严无比。
宁奕菲一辈子嚣张惯了,她还从未在人前落过下风。
可是此刻,司凛可怖的神色和森冷的口吻,愣是硬生生吓得她瑟瑟发抖,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许是觉得自己被一个后辈所震慑到,面上愈发挂不住,于是一下坐在地上,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
“安如海今天敢用刀砍我,明天就敢对我下死手,要是他被保释出去,那我的生命安全就无法保证。警员同志,你可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我还这么年轻,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啊!”
宁奕菲素来别的不擅长,但撒泼是一把好手。
见和司凛硬碰硬她根本就不是对手,于是乎,她索性放开嗓子干嚎起来,摆出一副十足的泼妇架势。
司凛望着面前的情形,面上顿时裹挟上一抹寒霜,就在他正欲开口之际,这时候,安初突然上前蹲在地上,像摸狗一样摸了摸宁奕菲的头:
“宁阿姨,你既然那么怕死,那不如,你待在监狱里吃牢饭,换我爸的自由好了,你认为如何?”
安初怒极反笑,此时此刻,她的脸上裹着一抹极其可怕的冷笑。
她看着宁奕菲,用极其阴森的语气说道。
安初这样诡异的语气,让刚刚还扯着嗓子干嚎的宁奕菲顷刻间戛然而止,她猛地抬起头来,不明就里地望向安初:
“安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一没犯法二没杀人,谁吃牢饭也不会轮到我!”
宁奕菲的语气虽然强硬,但眼神里,却分明透着几分心虚劲。
听到她这么信誓旦旦地说出口,安初一声冷笑,不由得嗤笑出声:
“宁奕菲,你真的确定你没犯法?”
“废话!我当然确定已经肯定,安家的那些财产都是我应得的,是你父亲自愿转到我名下!”
宁奕菲的眸子骨碌碌转动了几下,随即,她强词夺理地说道。
安初顿时不由得又冷笑了几声,她目光狠厉地剜了宁奕菲一眼之后,骤然站起身来,朗声对警员大声说道:
“报告警员同志,我要报案!有人蓄意谋害我奶奶的性命,人证物证俱在,恳请警员同志依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