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擦着眼泪鼻涕,鼻头红红的,挺好欺负的样子:“只有我。”
“今天我载了四个人,三男一女,印象最深的是有个谪仙似的教授,我几乎每天都能在站台见到他,他像是在找人……”眼镜男主动交代。
人群后方徒然冲过来一个高大的人影,脚步踉跄,满身刺鼻的烟味里裹着狠戾气息,用力抓住了他的衣服,将他提了起来。
他迅速褪掉前一刻的感伤柔弱,脸色一厉,下意识出拳反击。
却在看见对方的神情后,收回了拳头,推推眼镜,客气道:“大哥,能放开我吗?有话好好说,你问你的,我知道的肯定会告诉你。”
向东抓着眼镜男的衣服,眼神凶狠,面颊抽紧,嘴里说不出话来,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
陈仰替他问眼镜男:“哥们,那教授是不是姓白,叫白棠?”
“啊对对,他是那么介绍自己的,你们认识啊。”眼镜男嘴上这么说,镜片后的里却没多大波澜,轻轻松就猜到了。
陈仰一扭头,看见的就是向东奔跑的身影,他快速从眼镜男口中确定白棠是在哪一站下的,赶紧告诉快要跑远的向东。
“开车去――”
在陈仰的大喊声里,眼镜男向其他人透露,“槟城的人有几百吧至少……不是百分百确定,我才回来没多少天,我猜的,网络现在还没有,对了,我家隔壁县有个姓郑的……”
也是熟人。陈仰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大晴天。
这城市有很多乡镇,比较远的要去一趟得花几个小时。
大家就地划分范围,谁负责哪个区域,就开车拿着喇叭喊。
第一步是开集体会议。
第二步是……
是什么没想好。
到时候再说,不着急,他们有的是大把一把的时间。
陈仰剥了个奶片给朝简,抱住他的脑袋,狠狠亲了他一下。
朝简是个病人,并不能感受到什么喜悦的氛围,他的眼里是看不到别人的,只看得见他的哥哥。
不过,他喜欢看笑容明朗,眼中有光的哥哥,那会让他心口滚烫,灵魂炽热。
朝简把陈仰拉到墙角,带着奶香味的舌尖抵开他的唇齿,深入吻了许久。
陈仰热烈回应,软热的腰肢被朝简掐住,一股浪潮从他的小腹窜上来,向他的心脏冲涌,又往四面八方扩散。
全身酥麻。
陈仰气喘呼呼:“你在感受我的快乐?”
朝简用指腹蹭了蹭他湿润的嘴唇:“我在感受你。”
“别撩你哥了,晚上再撩,”陈仰勾住朝简的脖子,发烫的手指在他肩头点几下,“走,哥哥骑单车带你逛大城市去。”
城市这么大,还会有哪些队友在这里呢……
春风拂面,日光明媚灿烂。陈仰骑上单车,在大家故作暧|昧实际淡定的眼神里,回头跟后座的朝简接了个阳光味的吻,一脚踩了出去。
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