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鼠要跑!”冯掌柜大声说。
贺清溪撑着灶台勾头看了看,大老鼠在铁笼里乱蹦跶。
咕咚!
铁笼被撞倒,大老鼠头着地,顿时呆住了。显然没料到铁笼这么结实,它奋力一撞也没能撞开。
贺清溪看到这一幕笑了,“胡娘子,问问它什么来路。”
“你直接问不就好了。”胡娘子道。
贺清溪反问,“你觉得它会说话吗?”
胡娘子猛然转向金毛老鼠,见它从醒来就一直叽叽叽,“……不会说话?不会说话还这么大胆?”
“大概无知无畏吧。”贺清溪道。
食客们跟着点头,极有可能。
贺清溪无声地笑了。
“你不会兽语?”小白冷不丁开口。
众食客同时转向贺清溪,眼中尽是你还会兽语?
“我就算会,也不会说老鼠话啊。”贺清溪道,“何况我不会。”
胡娘子闻言便说,“那我试试。”随即店内响起一阵叽叽咕咕声。
在笼子里发呆的老鼠清醒过来,仰头望着胡娘子。
胡娘子又叽叽咕咕一番,老鼠趴下去,头埋在腹部,一副无赖模样。
众人看到这一幕惊呆了。
蔡掌柜忍不住问,“它什么意思?”
“用人的话来说就是,技不如人,活该被擒,要杀要剐,悉听遵命。”胡娘子说着话,看向贺清溪,等他定夺。
贺清溪方才没一剑了结它,便是发现它没吃过人。
这种开了智,而且能飞能跳的小妖怪,杀了它,贺清溪也不过是损失几年修为。可他并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主儿,金毛大鼠又罪不至死,贺清溪便决定把它关起来,听听俩孩子念念《论语》、《道德经》,懂些人事,他日修成正果,他也是大功一件。
万万没料到它这般无所谓。
贺清溪看一眼老鼠,笑着说,“行。那就杀了。”
老鼠一下跳起来,撞到铁笼子上方,懵了一会儿,就冲贺清溪叽叽叽叽一番。
“它说什么?”贺清溪转向胡娘子。
胡娘子:“它说你不能杀它。”
“那就对它说,坦白从宽,出来过年。抗拒从严,牢底坐穿。”贺清溪瞥一眼老鼠道。
胡娘子把他说的话翻译给老鼠听,老鼠瞪一眼贺清溪,就挥着爪子冲胡娘子叽叽一通。
胡娘子相信,它要是能出来,非得给贺清溪一大耳刮子不可。
“它说什么?”贺清溪是真听不懂。
胡娘子吞口口水,“它说离过年还有九十天呢。”
“不足三个月,很长吗?”贺清溪故意问,“你跟它说,它要是不偷不抢,能把油还回来,我现在就把它放了。还有,我只要油,不要金银珠宝,也不要人参灵芝之类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