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房间里的窗帘全部被拉开,原来的住户在阳台边上放置了一个喝茶专用的小方桌,暖融融的日光正好能完全照在这一块小角落,贝尔摩德借着这点恰到好处的光线画指甲,“如果按这个趋势来,琴酒应该把你押去向‘boss’谢罪了吧。”
黑泽青坐在他的对面,不冷不淡地开口,“我告诉你我的地址是因为你说有必须要亲自汇报的事情,注意一下,我可不是让你来这里听故事的。”
“总是不差这一点时间的,”贝尔摩德并不在意地继续摆弄自己的指甲,“况且像是这种事,你可以倾诉的对象可没几个。”
黑泽青的身份组织里知道的人总共就两个,和皮斯克谈心显然不太现实,剩下的当然也只剩贝尔摩德。
不过话是这么说,“我也知道你没什么倾诉欲,实在不行,就当满足我的好奇心吧。”
贝尔摩德前几天回了基地一趟,正巧撞见刚从横滨回来的琴酒,而对方当时的态度……那可真是相当耐人寻味。她向来是不嫌事大的,更何况不用多说,肯定和黑泽青有关。
不过贝尔摩德也确实有事情汇报,这只是顺便的消遣。
“剩下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黑泽青现在强烈感觉自己交友不慎——比起其他的,他和贝尔摩德的关系的确更接近朋友,“不过是想了些办法让他离开而已。”
如果是其他时间,黑泽青其实不太介意和琴酒继续耗下去,说老实话他觉得那个话题还挺有意思的。
虽然自己莫名其妙背了一个拈花惹草的罪名,而他直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具体缘由。但黑泽青的恶趣味一点也不比贝尔摩德少,琴酒的态度反而让他觉得很有趣。
但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这种情况下还是先把人弄走更好。
在横滨,不确定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琴酒如果长时间待在这里,自己有很多事情都没法放手去做。
贝尔摩德单手支着下巴看他,然后摇了摇头,“这些我当然也知道。”
事实上不止这些,贝尔摩德还能猜到黑泽青大概是怎么说服琴酒自己确实是无辜的——毕竟这终究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黑泽青要证明琴酒的控诉纯属想象丰富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方法了,要知道把黑的说成白的这样的事情他平时也没少干。
贝尔摩德想知道的可不是这么笼统且显而易见的东西。
而且如果真像黑泽青所说的那样,他证明完自己是无辜的之后就找了个借口把琴酒打发走了,她当时看见的琴酒就不会是那样的态度了。
之后绝对还发生了点什么。
“你想太多了,”黑泽青并不把贝尔摩德的试探放在心上,“他哪次见我不是那个样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总是容易踩到他的雷区。”
“我说,”黑泽青试图转移话题,“你也是时候和我说说汇报的事了吧。”
贝尔摩德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末了眉头一挑,黑泽青一见就觉得事情要遭。
“琴酒之前问过我,说是想知道我对你的看法。大概是因为我曾经也是你的‘情人’,他觉得我可能会知道些什么。”贝尔摩德不急不缓地开口,唇边的笑意显得意味深长,“不过放心,我当然什么也没说,但你难道就不好奇琴酒为什么突然问我这种问题吗?”
“琴酒觉得我有问题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黑泽青的神情还是淡淡的,“暗地调查我的情报这种事很正常。”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