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谁都是秦固,第一次参赛就闹了个天翻地覆认识不认识的一起揍了个遍。
徐自端对两个小徒弟,可算不上严师,他听出阮北话音里的忐忑,安慰道:“莫怕,只是普通的交流赛,有长者看护,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阮北犹豫了一会儿,推着秦固让他进宿舍不许偷听,然后自己躲在阳台上,哼哼唧唧道:“师父,我要是表现得不好呢?”
他们玄清观可是名门大派,他师兄师侄都那么厉害,要是他表现不好,该丢师门的脸了。
徐自端哑然失笑,没想到小徒弟竟然是担心这个,他本以为他这般天赋,缺什么都不该缺自信心。
但转而一想,他平时跟同行没什么交往,唯一打交道最多的秦固,也是个天才,还是个修行多年的天才,估摸着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境界在同辈中是什么水平吧。
本想跟他讲明白,但转念一想,让天赋上佳的徒弟保持一颗谦逊的心,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他安慰了阮北一通,只说让他尽力就好,他年纪小入门短,便是这次不成,往后还能继续参加。
阮北一想也是,就跟考试一样,他第一次没经验,学的时间也短,尽力发挥,就算没考好,知耻而后勇,以后努力拿个好成绩回来给师父师兄看看。
阮北还想问问秦固交流赛成绩怎么样,但又觉得背着他问师父不太好,于是就把这个问题咽了回去。
没想到他没问,师父倒是主动提起来了:“小北啊,你去参加交流赛,一定要记得,千万别学秦固那混小子。”
“困困?他怎么了?”
师父长叹口气,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你去了就知道了,记得,别学他啊,多交几个朋友。”
阮北:“……好、好的吧。”
虽然没能解决陆思白身上的问题,但他们也不敢这么放着不管,除了让东郊鬼继续监视,还请了个锦城本地的同行帮忙照应着,万一有个事给他们挡一挡,最起码帮忙保护一下他家人。
他们两个,得去参加一年一度的交流赛。
以前就秦固一个,他装病,请假也好请,可大学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交流赛举办时间是半个月到一个月,上一次由玄清观主办,秦固作为玄清观弟子,提前去帮着做事,足足待了一个多月。
这次虽然不用花费那么久,可最起码半个月是要的,学校那里请假是个问题,总不能是他们俩一起生病,病到无法上课。
阮北在逃课方面实在没什么经验,不过秦固有法子。
他给四师兄打了个电话,求他帮忙。
冯宁锐有个伯父,明面上是文修方面的著名专家学者,实际上人家是个超厉害的器师。
冯教授来锦大交流讲学,然后慧眼识英才,挑中两个学生同他一起参加某个学术活动,学校会不同意吗?
学校答应得可痛快了,这都不是请假,是正常的教学实践活动,不但不扣学分,还给他们加了实践学分。
阮北再一次享受到走后门,上头有人的快乐,简直高兴坏了,除了两个室友哀怨的小眼神看得他有点儿不自在。
交流赛开始是在三月中下旬,秦固是三月三日的生日。
一家人中午在家里给他过生日,晚上一些玩得好的同学朋友,大家一起在校外的火锅店里聚了一场。
阮北在学做法器,本来想做个厉害的,比不上隅安伞也得用得上的那种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