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住呼吸,闭目了许久,默念经文,再睁开眼时,眼底波澜汹涌,抬手握住瑶英的手,另一只手护着她的后颈,抱着她倒在绒毯上。
昙摩罗伽背对着灯烛,脸上神情模糊,一双碧眸暗芒翻涌。
她呆呆地眨眨眼睛,没有挣扎。
他微冷的气息扑在她脸上,一只手撑在她脸颊旁,眸色深沉冰冷。
“公主从哪里听说的双修之术?”
昙摩罗伽闭了闭眼睛,平复下来,问:“公主想用这个法子来为我疗伤?”
他声音暗哑。
瑶英眼神迷离,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委屈。
昙摩罗伽沉默不语,抱起瑶英,起身出屋,长袖轻扫,带起的细风扑灭房中的灯烛、熏香。
瑶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缩在他怀中。他身上发僵,抱着她送到另一间空置的内室榻上,扯起锦被裹住她,转过身背对着她,定定神,探出两指为她诊脉。
她身上没有任何异常。
昙摩罗伽眉头皱着,走出内室,叫来缘觉:“把房里所有熏香,蜡烛,药草全都撤下去,这两天添置了什么陈设摆件,也都撤去。”
缘觉一头雾水,应喏照办。
昙摩罗伽回到屋中,在冷水里绞干一条帕子,给瑶英擦脸。
曼达公主精通香料药物,一定在她的酒里加了什么东西,和他房中的香料、药草融合,会激发起效用,她回房以后才会这么反常。
瑶英迷迷糊糊的,想到他刚才双眼凝视自己的模样,“法师生气了?”
醉中的她格外孩子气,嘴巴嘟着,带了几分委屈。
她本该如此,嬉笑嗔怒,无所顾忌。
昙摩罗伽坐在榻边,倒了一碗水喂她喝下。
!
“没有。”
他轻声道。
瑶英身上一阵阵燥热,忍不住掀开锦被,昙摩罗伽按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耐心地用冰帕为她擦拭。
他身上微凉,她靠着他,感觉舒服了点。
他忽地问。
瑶英心虚地反问:“法师怎么知道是她?”
昙摩罗伽扫一眼榻边。
瑶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尊铜像和几册画册摆在榻边地毯上。
“这些东西是无稽之谈……”昙摩罗伽抱着她,温和地道,“此法只是一些教派的渡己之法,没有疗伤之效,也不能强身健体。”
瑶英一笑,拽着他的袖摆:“我知道……”
昙摩罗伽看着她:“那公主为什么要去问蒙达提婆?”
瑶英仰着红扑扑的脸看他:“我知道没用……不过找蒙达提婆确认一下,我能安心点。万一天竺真有什么秘法呢?法师修炼的功法本来就是从天竺传过来的……”
昙摩罗伽手里的帕子擦过她的脸颊,手指碰到她娇软的唇。
她轻轻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