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是一名医者,流血与杀戮都和救死扶伤背道而驰,你不能认同杀戮是理所当然的,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
“如果有两条船,一艘载着1个人,一艘载着50人,两艘船都正在驶向悬崖,而你的时间只够救一艘船。你会怎么选?无论你怎么选,你都是在杀戮。”
尤胤知道,他恐怕说服不了柯曼娜,她首先是一位母亲,而后是格勒城的夫人,最后,才是一名医者。
曼娜继续道:“尤胤,我希望你留下来帮我。”
他迟疑着,爱和道德感在脑海里纠缠不清。道:“请夫人准许尤胤回府居住,每日定时进宫替夫人复查。”
“这样也好,就这么办吧。”曼娜些许失望,可转念一想,尤胤毕竟不是孟烨,他的果决从不拖泥带水,就像当年,福济堂一别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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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侬支着下巴望着正在忙碌的格勒长宇,细长柔软的鬓发窗户透进的风和阳光下飞扬,她的侧脸是一抹分明可人的弧线,堪称完美,一颦一笑迸发出的少女气息令人心动。
“若是有事你不必再此陪着。”
“哪有什么事,陪着王,妻家才更开心呢。”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明媚又多情。
格勒长宇望着她忽闪的大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和依侬在一起的日子,他的笑容明显多了起来,尽管他知道依侬是格勒康泰安插在他身边的一个棋子,可他有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卸下防备,她明朗的笑容,确实会让人感到轻松。
“王,你看,妻家画的这花少一点什么呢,总感觉不够灵动。”依侬将画作肆意地铺张在格勒长宇的奏折之上。
格勒长宇拿起来细看一番,道:“若是蜂虫,或许更有生机。”
“对哦。”依侬将画笔塞到格勒长宇手中,继续道:“那王替妻家画上一只。”
“晚些时候,我还在看奏折。”
依侬拦下格勒长宇推开的画作的手,道:“不嘛,现在就要。王已经看了几个时辰了,也该休憩一下了。”
“好。现在给你画。”
“那妻家给你捶捶背。”她绕到格勒长宇的身后,企图轻敲他的背部。
格勒长宇并不喜欢把后背交给别人,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拖入自己怀中,道:“不如,我将它画在你这朵娇艳的花上。”
那画笔透着丝丝冰凉和柔软,在她的眼角曲折往复,她抬眼望着他低垂的眼帘,心中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