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忱宴听她不停喊着自己的名字,开口:“叫老公。”
“唔?”路梨停止挣扎一瞬。
迟忱宴重复一遍:“叫老公。”
路梨突然想起他喝醉了的那天晚上,也是这样凶巴巴地让她叫老公。
他现在就是这么对待不辞辛劳把他从沙发扶到床上,照顾他好好睡觉给他醒酒的小娇妻的。
路梨于是继续拳打脚踢:“谁要叫你老公,我才不要,你快放我下来!”
迟忱宴挨着路梨的花拳绣腿,把她抱到书桌上放下,身体卡在她腿间让她下不来。
路梨坐在书桌上,又在迟忱宴胸口给了两拳:“你放我下来,再不放我就要去告你,我还要告诉媒体告诉我爸爸,告诉他们说你家暴我!”
迟忱宴:“………………”
家暴可能是有的,但施暴对象明明另有其人才对。
他卡住路梨的手臂,问:“谁家暴谁了?”
路梨抬起头:“你家暴我。”
“你不仅家暴我,你还矫情火葬场我,你还弄个前女友来膈应我。”
“我不喜欢你了。”之前虽然没说,但心底里可是正儿八经喜欢过的。
“你这种早恋的水性杨花的男人是配不上我这种纯洁小仙女的。”
“我要跟你重新塑料起来。”
迟忱宴听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我不许。”
路梨:“早恋的男人在纯洁小仙女面前是没有发言权更没有资格矫情的。”
“说的话也是没有用的。”
“对不起。”迟忱宴知道他在这上面比路梨矮一截:“以后再也不矫情了。”
路梨别过头。
迟忱宴:“你也知道,我跟她早就已经没有联系了。”
“十年前,半个学期,没有牵手没有接吻。”
路梨表情和缓了些,不过还是继续说:“那又怎样,也是前女友,”她突然酸不溜秋,“人家毕业作品都还是纪念你呢,还拿奖了。”
“我明天也要去公开纪念一下我的幼儿园前男友,哼。”
提起白千迎,迟忱宴对此也很无语,他又低头,看一脸酸溜溜还不自知的路梨。
他轻轻叹了口气,握住路梨的手,在掌心捏了捏。
路梨想把手抽出来,气鼓鼓:“你不许摸我手。”“她是前女友,”迟忱宴说。
路梨一听他还敢说,更来气了,阴阳怪气着:“对,她是前女友,有人有个初恋女友都没关系,有人跟别人吹两句彩虹屁都不行,要没有尊严的道歉,要一口一个我爱的究竟是谁,要追夫火葬场,呵。”
迟忱宴瞧着路梨阴阳怪气的小模样,他哑然,摇了摇头,说:“有又有什么用,即便有,我还不是只牵过一个人,只抱过一个人,只亲过一个人,只……”
他凑近,薄唇快要贴到她脸颊,低声,“只跟一个人生胖胖。”
一直扭来扭去不安分的人突然安静下来。
听着那些话,感受到男人的呼吸打在她脸上,很痒。
一点一点,脸逐渐红了。
路梨感觉到心怦怦在跳。
迟忱宴狗男人,在哪里学的这些。
有温热的吻落在她耳垂:“随便白嫖,随便亲亲抱抱举高高,想吃小肉丸就吃。”
路梨浑身丝丝战栗,嘴上还是十分硬气:“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