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迟神色自然站起身:“我给你搽药啊。”
“……”
“不用了,让桃红来吧。”
萧迟就把药油瓶子给桃红了,自己坐到一边去,王鉴递了热帕子来,他随意擦擦,端起茶盏喝茶。
他表现真很自然的。
但裴月明还是觉得怪怪的。
然后这种怪异感,在洗漱后睡下时,更加强烈了。
她历来都快一点的,因为她喜欢霸占了屏风后,把萧迟挤到浴房去。
吹了灯,芳姑等人鱼贯退下,床廊下一盏留烛。
裴月明换了寝衣,扯了被子盖住腿,正要躺下。
听见脚步声,萧迟回来了,随意瞥了一眼。
一瞥,她顿了顿。
今夜两人都洗头发了,搽完药后就擦头发,故而萧迟头发是随意一束的,有几缕乌黑的碎丝垂在额前脸颊。
他五官生得深邃,很有侵略性的俊美,皮肤又白,这般发丝微微凌乱,一种野性和矜贵相结合,烛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惹眼。
关键他领口还微微敞开,露出喉结。
嗯,乍眼一看,还挺性感的。
“……”
裴月明看了一眼,默默移开视线,她好像平时一样躺了下来,侧身背对床外侧。
有古怪!
……
至于什么古怪,隐隐有种什么感觉,但裴月明觉得不能吧?就把它按回去了。
有了这么一桩异常事,翌日萧迟上值,她在小书房处理公务时,就和正磨墨的桃红嘀咕了两句。
然后桃红的动作就顿住了,脸上惊疑不定欲言又止。
“怎么了?”
桃红左右看一眼,裴月明会意,把其他人挥退,桃红连忙过来,附耳说了一阵。
“……你说,萧迟晨起,坐在床沿,低头看我,还伏了伏身?!”
“婢子没看清。”
桃红忙道:“才寅时,天还黑着,屋内只点了几支蜡烛,床廊里头看不真。”
所以她才没敢乱说,怕引起些什么不必要的误会,给主子带来麻烦。
现在裴月明的话给她带来信心,她忙道:“不过当时,殿下肯定在床廊里头。”
“前些时日,我看着有点像,但后来……”萧迟搬过一次嘉乐堂后,又不像了。
不过,这两天,又像回来了。而且,更像!尤其是昨天搽药!
不但她当时诧异,芳姑等人也是,因为她们对视了一眼。
这么一对起来,那段不像的时间,倒似是在闹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