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般男女朋友吵架,女孩子们讲的无疑都是男孩子的坏话。
虽然蔡秘书不知道俩人咋回事,但是光看顾嘉怡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安慰两句。
理所当然的,要加上几句某人不是以及平日的所作所为。
其实说真的,苏逸柯这个厂长做的已经相当不错了,在厂里也算是民心所向了。
可俗话说得好,远香近臭,离得最近的莫过于蔡秘书了。
她对于苏逸柯那是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但同时由于苏逸柯表现出对女性的抵抗,所以她也从来也没往男女方面想过。
所以单方面的认为,还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苏逸柯才会训斥顾嘉怡的。
其实她本人也有苏逸柯被训斥过的,不过一般过后就翻篇,所以她才格外理解顾嘉怡的心情,因为她也曾经历过那些。
苏逸柯挑了挑眉,眯了眯眼睛,黑眸中翻涌着丝丝缕缕的隐忍,“没事找事、无理取闹、不讲情面、啥啥也不是,这是说的我么?蔡秘书,顾秘书,嗯?”
尾调的一个嗯字带着无限的杀机,甚至可以说是让苏逸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她们嘴里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苏逸柯认真想了一下,他分明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公私分明、能力出众,在制衣厂里人气极高,就算在单身青年榜上掉了一名,可那并不妨碍工人们心中他第一名啊!
所以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顾嘉怡和蔡秘书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约而同地摇头,“不是啊,没有啊,您听错了。”
被故事的主人公抓了个正着,这可真是翻车现场!
惨啊,惨啊!
好在刚刚她们两个还顾及些,不约而同没有说名字,一口一个他,而不是“厂长”或者“苏逸柯”,所以一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紧接着蔡秘书马上反应过来,“厂长,我这是跟嘉嘉说的我老公,在家里啥也不干,还总是无理取闹、没事找事,我这怀着孩子他还这么对我,您说他这么做对么?我看他就啥啥也不是。”
说到这,蔡秘书推了推眼镜,不说还好越说心里越气,明明天天累的不行的是她,结果丈夫一天天还拽的二八五万似的,一会到家沙发一趟就准备吃饭,婆婆明知道她怀孕五个月了还不帮忙带带孩子,一天天的打麻将打麻将。
还有丈夫那也是的,天天的婆婆说啥他信啥,明知道自己怀着孕还和她吵架,他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行啊,不是硬气么?反正家里所有钱还有工资卡都在她这儿,这周的生活费他别想拿到手了,就给他妈要去吧。
现在自己赚钱养家他还天天这么硬气,这要是坐月子不赚钱了,他还不更牛哄哄?幸亏她听自己妈的话一进门就把家里财政大权掌握在手里了,又接连给他们家生了两个孙子,才叫婆婆公公没话说。
结果这才几年的光景了,婆婆当着她的面不敢说什么,可她一走,给别人这个说那个说她的坏话。偏偏昨个丈夫也因为婆婆说的自己回到家不做饭不刷锅吵了自己一顿,也不想想她一天天挺着个大肚子一路走着上班有多累,每天脚丫子都是肿的,他可倒好,别说体谅自己了,还让自己体谅体谅他妈。
她真是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了。
怀孕的女人总是多愁善感的,蔡秘书也不例外,这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你们是不知道啊,我这怀着孕还坚持上班有多累,回到家他从来没说让我歇歇,回到家就说让我体谅他妈刷锅洗碗去。他也不想想,我一天天的上班,他妈天天在家闲着吃干饭,就连孙子也不带,怎么着?现在刷个锅洗个碗都累着了?”蔡秘书捂着嘴抽抽噎噎着,她摘下眼镜,眼泪吧嗒吧嗒的落。
还不等顾嘉怡安慰她,她仿佛吐黑泥一样,自顾自道,“你不知道我那个婆婆,每个月都给我要个十块八块的,这年头普通工人一个月才十六七块,纵然我挣得多一些,可他们老两口明明还能干活,却张口就是十块八块的,买菜都是我买或者我丈夫买,我公公婆婆在家里可是一毛不拔,什么都不添置光存着钱贴补老二家的。一让她干点什么就累,可她一到二儿子家却是啥啥都主动干,就这她还见天的说伺候我们不容易,给街坊邻居倒苦水,说我这个儿媳妇这不行那不行,要不是怀着孩子,我才不跟他们家过。”
外人只说她日子过得好,虽然是个女人却是一家之主,当家做主的,多好啊。可谁知道她的心酸呢?公婆偏心老二家的,从他们这拿了钱就贴补给老二家的,还一天天嫌弃她不干活,光想着把家里的财政大权夺回去给老二家填补,这也就算了还挑拨他们夫妻关系,丈夫那还傻乎乎的觉得亲爹亲妈都是为了他,总是梗着脖子跟自己吵架。这要不是自己娘家给力,自己又是个厂长秘书,只怕就要输给他们了。
她这一番哭诉可谓是真心实意了,半点不掺假,看得顾嘉怡很是心疼她。
“蔡姐,你可真是不容易啊。”顾嘉怡递了张纸给她,乌溜溜的眸子里满是后怕。
原来结婚以后会这么累啊,原来不是谁都能像妈妈和奶奶那样处的那么好,婆媳关系这还真是无解,怪不得后世有人说是世纪难题。
苏逸柯抿了抿唇,有些不知所措,明明是这俩人说他坏话被逮住了,怎么最后成了蔡秘书发泄了一通,哭得眼泪汪汪呢?
可能……真的是自己误会?苏逸柯有些不确定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