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雪豹从哪里脱了这么多的毛。
“你一直守在这里?”岑禛问,“我睡了多久?”
“没有,我看你睡了一整日也不醒,就想进来找你,结果进你精神空间实在是不容易。”连御抱怨,“本来哨兵就很难在没有接引的情况下进向导的图景,我找门就找了半天,又等雪豹恢复意识来开门等了半天,再找路找了半天,等找到你又守了半天……你也就睡了两天一夜吧。”
岑禛算了算,发现连御口中的半天居然是实打实的半天,所有时间加在一起恰好是两天一夜。
“……竟然这么久了?”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吓我?”连御坐到岑禛的身边,双腿一抬压住岑禛的大腿,再勾住他的肩颈,大猫依人地往人怀里钻。
岑禛顺势搂住了连御的腰,柔韧的触感令他张开五指用力捏了一捏,“我不会有事的,你应该知道。”
“我是知道,所以呢?”听到岑禛的话,连御莫名来气:“所以你就能在我眼前精神力过度透支到晕过去了?”
“……”岑禛想了想,老老实实地道歉:“对不起。”
一般这种不带有下次不会了的道歉都有一个隐藏含义:下次我还敢。连御深谙这个道理,因为他就是运用这个规律的当中翘楚。
所以他顿时更生气了:“你为什么没和我说你可能会失去意识?至少你也该事前提醒我一句,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
岑禛没法说他以为连御不会太在意这点小事,毕竟对他们来说,所有人全须全尾地摆脱守河,付出的代价仅仅是他个昏睡两天,这都根本称不上是代价了。
“……当时情况危急,来不及解释。”
“骗鬼呢!”连御不依不饶,还捏住岑禛地下巴强迫病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哨兵向导之间说谎毫无意义,我猜得到你想的是什么。”
那你还问……
“我当然要问!”连御直接回答了岑禛没有说出口的腹诽,以此来彰显两人的心有灵犀程度,他是打定主意要借着岑禛这一次理亏超常发挥,作到天翻地覆。
这整整两日的等待,他已经受够了。
可怜岑禛,分明还是个病患,刚从昏迷中醒来就要被缠人的哨兵追在耳边念叨,他瞥了眼角落里互相舔毛的白豹子和金狮子。
雪豹意识到什么,抬起头也望向自己的主人,紧接着它突然站了起来,又长又粗的绒尾巴在身后不住摇摆,狮子毕竟是猫科动物,见到有东西在眼前晃就忍不住去抓,结果下一秒就被雪豹踩着爪子按到地上。
向来威风凛凛的雄狮此刻犹如宠物店内最乖顺的花猫,雪豹一踩,它就老实地匍匐在地,金灿灿的兽瞳扬起,猫猫祟祟地观察雪豹想要做什么。
很快,这双圆润的狮眼就瞪到了极限,甚至因为不敢相信发出了吼声。
“岑禛,阿纳托利耶日亚。”除了刚见面那会,连御已经很久没被岑禛这么沉默对待了,他十分不爽地喊了岑禛的两个名字,“别装病了,精神力枯竭这种事,只要你醒了就什么问题都不会有,你——”
烦人的声音终于在岑禛的吻下被封缄,岑禛闭着眼睛,黑色睫羽扫过连御的脸颊,带来苏苏痒痒的触感;而连御始终睁着眼睛,眸里满满的:你特么居然为了不听我话说话牺牲至此,连出卖色相亲我都做得出来。
但连御不得不承认,他很受用。
可惜受用的同时,他也深刻了解这位性冷淡的秉性,不会做什么其他的事情。
亲吻的间隙,连御感觉腰后有一只手扯开他的上衣,微凉的手指就这么试探着摸进来。连御动了动腰,示意可以向下,虽然他知道这只手最多也就碰碰他的脊背。
岑禛手指顺着姣好的弧度贴着肌肤滑了下去,连御愣了一下,上身猛地拉开与岑禛的距离,伸在外面的红色软舌缓缓收回,又舔去唇角的唾液才找回语言的能力,他惊诧道:“你……”
“该不会是——”
岑禛没有说话,只是抱着连御的腰让他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一个小时后,本应因为自家向导昏迷不醒而抑郁寡欢的连御眉飞色舞地从精神空间内醒来,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透露着喜悦和满足。很快,岑禛也随之睁开眼睛,连御立即伸出手腕与早就帮岑禛佩戴好的终端相碰。
“您与对方的契合度为8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