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长相俊美,笑起来时整个人又散发出风流不羁的气质。
静是贵公子,笑起来却更像是流连花丛的浪荡子。
他微笑着说:“那么,你知道给予你这瓶药剂的女孩在哪里吗?”他嘴角的笑还是那么和煦平易近人,掩藏在笑容下的是敷衍与冷漠。
……
他不知从哪里拿出手绢,慢条斯理又细致地擦拭手指,待手彻底干净后,又将洁白无垢的丝绸丢下,手绢轻飘飘地落到了肉虫身上。
阿诺索思曼说:“果然我还是更喜欢女信徒了。”说完他像是想起了谁,懒懒散散地笑了。
他撩起袖子,从白皙的手腕上取下一根绿色的绸带,慢慢悠悠地系住自己飘逸金色的发丝,动作怡然自得,自在极了。
他勾出一个笑,眉眼上扬表情得意:“要去见我的露露西啦。”说这句话时,他看了眼地上那只可怜的信徒,眼神淡漠平静,下一刻便不紧不慢的移开。
阿诺索思曼向门的方向走去,还未等他走进,原本被修士严密锁上的木门自动打开,恭送降临的神祗。
而在阿诺索思曼的身后,是一幅巨大油彩画。画面正中央是一男子立于空中,他的背后张开巨大的蝙蝠羽翼,面容被黑色的迷雾遮掩,以象征为不可言说不可直视的存在。
男子的下方,是五个环绕于他的怪物女性。她们拥有各不相同的怪物特征,手持不同物件,包围侍候于男子左右,疾病与痛苦之主座下的五大神使皆是女性。
油画最下方则是无数陷身于黑雾中的信徒,他们跪拜在地,表情扭曲痛苦地向神明伸手求助。
在这一刻,油画上的神祗诡异的和此刻闲闲漫步的阿诺索思曼对应起来。
疾病与痛苦之主对主动开门的木门微笑颔首,礼貌致谢:“谢谢。”从降临的那一刻,他嘴角始终挂着和煦的微笑,可眼中自始至终都漠然到没有丝毫温度。
他脚步不停,每一步都沉稳极了,在路过大门一旁的柜子时,顺手将另一瓶还未来得及被主人使用的粉色药水取下。
“咔哒。”
无风自动,厚实的木门永远地关上了。
阿诺索思曼离开温暖的室内,悠闲地走进漆黑的夜幕中。
空间短短波动了一瞬,万物具籁。
沉寂安静的街道上,隔着朦朦胧胧的迷雾,飘来男声的歌调。
“我为你迷失堕落,不得自我。
我一直在寻找你,你逃不开我。
滴答滴答……找到你了。
说谎的人应该遭到最严厉的惩罚,你在害怕吗?
亲爱的放轻松,我爱你
……
从此我如影随形。”
——
第二天早上,托拜厄斯家中。
面对托拜厄斯的询问,露露西挑眉回答:“为什么价格要降低一半?当然是因为这些药剂只有一半效果了。”
“我很公平的,从不做黑心商人。”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写好的木牌拿在面前仔细端详。绿茶露露西从来都是只骗感情不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