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是他绝没有想到的了,从成年,他还没挨过打呢,更莫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女孩子打。
陈达夫和陈庆阳也呆了,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周薇同样惊愕无比的看着这一幕。
女卫继续道:“汪介海,你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为了巴结官员,暗中开方便之门,让这酒囊饭袋……”指了指陈庆阳,“和你的女学生同车,你的女学生不喜欢他你会不知道?真是卑鄙无耻!”
陆宁揉了揉鼻子,这才发现,自己身边女卫哪有简单人物?
其实从汪介海把仅仅法学院一年级的学生召入律师团队,甚至给买头等车厢的票。
加之陈庆阳对周薇种种,周薇的反应等等。
陆宁自心里明镜一般怎么回事。
只是想不到,原来自己这些女卫也各个观察入微,都是极为厉害的人物,只是在自己身边时,只能做哑巴机器人罢了。
汪介海脸涨红,被打得半边脸更红,怒道:“你胡说八道,诬陷我,知道不知道,我可以告你诽谤?”
女卫脸色更冷,“你们滚不滚?”
旁侧,其实有哈萨克乘警闻讯赶来,但见是头等舱的齐人对齐人,又哪里敢过来掺和。
这都不用李圆美去支开他们,自己都悄悄溜了。
汪介海也算是秀才遇到兵了,用手点着女卫,“好,好,你有本事别跑,等过了海关,我要报警!”又对周薇招手:“薇薇,过来,我们回去!”
周薇便有些犹豫,其实女卫痛骂汪介海假公济私不顾她的意愿撮合她和陈庆阳时,她突然眼红有些红,更感激的看向那个女卫。
显然,她家庭条件并不怎么好,考上法学院的她对未来充满美好憧憬,但却不想,本来她尊敬无比的教授,现今明里暗里,都在逼她和她根本不喜欢的人处对象,这令她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女卫痛骂在她心里比天高的恩师,她才突然发现,原来她心底深处,对恩师,已经不怎么尊重,女卫指责恩师的话,她听着心里却是那么的痛快,有一种被人保护的感觉,而她的家人,她知道,如果说起这些经历,家人们,肯定是帮着老师说话,更巴不得自己能嫁进高官家庭,自己诉苦的话,反而会挨骂。
心里更百般滋味,却听老师叫她,她一时犹豫起来。
陆宁看向汪介海,笑道:“汪教授,随员无礼,还请见谅,入了关内,想来警方会秉公处理,不过周薇嘛,就不跟你走了,我们确实和内府有些关系,此来,就是聘请周薇为内府应诉的首席大律师,和汪教授你打打对台。”
汪介海错愕好久,脸色阵青阵白,随之恨恨转身,陈达夫忙跟上。
陈庆阳却是有些不舍,又喊:“薇薇……”
女卫手一扬,一柄微型小手枪出现在手掌中。
“妈呀……”陈庆阳怪叫一声,跌跌撞撞转身就跑,“救命,救命……”
这边,思绪混乱的周薇根本没注意那些,只是连声说:“您说的是真的假的?我不行的,不行的!”
陆宁笑道:“有什么不行,玩呗。”
周薇连连摇头,急得大眼睛都有了泪花。
小贵儿和小五儿这时凑过来,拉着她的手,妹妹妹妹叫得亲热,又说老祖宗叫你玩,你就去玩好了,输不了官司,就算输了,也无所谓。
周薇晕头转向,不知如何是好。
而得到彩珠允许,那女卫也来到周薇身旁,轻声道:“淑妃娘娘,奴婢向您请罪,方才不该直述娘娘私事,奴婢大不敬!还请娘娘责罚!奴婢只是有些气不过……”
小贵儿笑着挥手:“好了,下去吧,等主母过了门,再看她想怎么罚你,何况你也是义愤之言……”
周薇更是瞠目结舌,混不知道这些人都在说什么,好像一群疯子。
陆宁好笑得在一旁看热闹,彩珠这时凑过来,小声说:“老祖宗,童珊珊方才求恳我,她想移民河东省,逃避骚扰她的上司,我已经答应帮她办理了。”
陆宁心思也没在,点点头,却是去听已经被小五儿和小贵儿拉到一旁窃窃私语的周薇三人在说什么,但可惜,现今耳目可不及以前了,离得有些远,声音又低,却是听不清她三个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