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渊低头凑到慕乐身边,慢慢压低了声音:“你还记得,我们结婚那天说过什么吗?”
慕乐:“…………”
她当然记得。
两个人是在小火龙三四个月的时候举办的婚礼。
那个时候小火龙已经会用自己的方式喊爸爸妈妈,整天咿咿呀呀地挥舞着小肉手,基本上谁都能抱一抱。
长得漂亮一点儿的,比如孔家两只雄孔雀,或者其他毛绒绒的动物,都深得顾嘉焰小朋友的喜爱,可以抱他很久。
总的来说,是一个很适合请朋友来家里做客的时期。
顾明渊和慕乐的婚礼没有大张旗鼓,很低调地请了一群关系好的朋友,在原来住的别墅里举办了一场家宴。
那天来看小火龙的朋友太多,他笑了很久玩了很久,早早地就睡着了。
等婚宴结束,只剩下慕乐和顾明渊两个人。
顾明渊把穿着婚纱的姑娘抱在怀里,慢慢地、温柔地亲吻了很久很久。
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
顾明渊的吻像是平静又温暖的湖水。
他不急着要索取,只是反复地亲吻碾磨,温和的吻里充斥着柔情。
慕乐环抱着他的脖子,笑嘻嘻地问他:“怎么这么粘人?哎呀——”
“乐乐。”顾明渊咬着她的嘴角,声音很低,“我好想你。”
宽大的手掌伸进层层叠叠的婚纱。
像是摘花的人,手指温和地抚摸每一片花瓣,拨开柔嫩的枝叶,在花丛中选中最漂亮的那朵。
手指使劲的时候,被掐住的花枝沁出汁水。
慕乐趴在他的肩膀上,气喘吁吁地想——他今天真的好粘人。
摘花人把自己的花朵捧在手心,又缓缓地放下来。
他挤进温暖的土壤。
空气里弥漫着美妙的甜香,气氛缱绻,身影交错,一时间竟分不清谁才是被采摘的那朵。
在这种温情的氛围当中,慕乐感受到了某人通过动作传达出来的心情。
他看上去除了粘人,还有点儿着急,甚至有点烦躁和不安——他是个很强大的龙,很少会有这种情绪。
那天深夜,慕乐随手把他的宽大睡衣从床的角落捡起来,套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转回去趴在他的怀里,习惯性地轻轻抚摸他的角。
顾明渊低下头,亲了亲她的侧脸:“睡不着?”
“嗯。”慕乐按住他的脸,“……不,我没有在暗示什么。”
顾明渊顺势亲了亲她的手心:“怎么了吗?”
慕乐侧过身来,枕着他健壮的胳膊,认认真真地说:“我在想一件事。”
顾明渊:“嗯?”
慕乐冲他眨了眨眼:“我最近……是不是有些忽视你了?”
顾明渊脸上的笑意僵了僵。
慕乐顿时非常心疼,扒着他的肩膀探头亲了亲他的嘴角:“对不起,亲爱的。”
顾明渊单手搂住她的腰,脸上已经又有了笑意:“不用道歉。”
他也亲了亲慕乐的嘴角:“我也有在想,是不是不应该为这件事情对我们的孩子有偏见……”--
顾明渊理所当然地觉得愤怒。
尤其是当慕乐满心爱意地看着他们的孩子。
他的占有欲是写在基因里的,对慕乐的独占欲也从未有过改变。
顾明渊讨厌任何会亲近慕乐、甚至是慕乐喜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