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窗户关的很好,红烛静静的燃着,入眼这房间里静谧一片,东西摆的也整整齐齐,像是……从未有人来过。
一点人的生气都不曾有。
床榻上帘子落下,床边落了两滴血。
元睿艰难的走到床榻边。
掀开帘子,满目刺眼的红,身下蔓延开来一大片的红色,浸湿了身下床榻。
一盒胭脂落下,盖子松开,鲜红的胭脂落在血泊当中。
白清如静静的躺着,好像睡着了一样。
她穿着一身红衣,收拾的整齐精致,发髻挽起,珠钗银簪,脸颊泛着浅浅红润,唇瓣上更是鲜红欲滴。
和他记忆中的娘亲一样漂亮。
元睿眼里泪水已经在转,他指尖轻触到她的鼻尖,眼里慌神的越发不可控制。
白清如两手相叠在腹部。
手上好像还有一张纸条。
元睿手在轻颤着,慢慢的伸过去,拿起那张纸条来。
纸条上也已经浸了血。
上面写着几个秀丽的小字:“吾儿,望安。”
傅瑜坐在窗边,坐了会儿,忍不住的往外看,又去瞧时辰。
已经戌时了。
“采苓。”傅瑜小声的唤道。
采苓正在门外候着,傅瑜一出声唤,她便进来了。
“娘娘可是饿了?”采苓询问道。
今日早晨到现在都没怎么吃东西,晚上用晚膳的时候说要等着皇上,结果皇上一直没回,派人去寻了一趟也没见着,傅瑜干脆就没用晚膳了。
“我口渴。”傅瑜想了想,问:“现在可热着有牛乳?”
“有的。”采苓点头,道:“娘娘您方才说闻着味道难受,奴婢怕您会再想喝,一直热着呢。”
“是想喝了。”傅瑜点点头,咽了咽口水,觉得嘴里没有什么味道。
在跟前的时候闻着难受,拿走了又想喝。
她口渴着,头一次不想喝水也不想喝茶。
没有味道,喝起来也不舒服。
“奴婢去给您端过来。”
“算了。”傅瑜摇摇头,道:“等下闻着味道不舒服,肯定又喝不下,懒得折腾了。”
采苓笑道:“段大夫说了,初期总有些不舒服,体虚乏力,胃口不好,都是正常的事,娘娘多开怀,时刻松着心情就是了。”
采苓把段殊说的话都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