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妙安抚他:“别担心,现在还没事。”
顾清非抬手将她按进了怀里,这般抱了一会儿,他终于重新低头将她吻住。
水月派主峰,琉璃阁。
玉石铺陈,整个大殿都浸润在一种青色的水波里,有一种江南雨巷的柔美,柔美中又带着坚韧的肃穆。
上首座上坐了位身着青衫的女子,她轻轻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般,又像是与这天地融为了一体。
突然她猛地睁眼,整个人从原地凭空消失了,下一秒,她本来位置的背后出现了一个人,那人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做了个刺的动作,位置正对着青衫女子的心脏,却在发现女子消失后顿了一下,露出懊恼的神色。
懊恼间,青衫女子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她背后,女子手往前一探,一个狠厉的掏心,五指直接从背后穿过,又从前面出现,硬生生穿了个大窟窿,并没有血。
很快被“掏心”的人从破口处开始燃烧,迅速化为了漫天的烟火,待到烧尽,一张纸人落在了青衫女子的手心。
从门口施施然走进一个人,艳丽的衣饰,张扬的相貌。
那人一脸的不乐意,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青衣,你怎么就不能让我得逞呢?”
青衫女子无比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这是我的洞府,你在这偷袭我,我不杀你就是好的了。”
柳荷耸肩:“你自己不把阵法打开,还来怪我?”
青衣女君冷哼一声:“来得正好,不要转移话题,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柳荷一脸莫名奇妙:“你找我算什么帐,我得罪你了?”
青衣女君五指收紧,凭空一抓,手中很快多出了一根断成了两截银簪,她将银簪递给柳荷:“别告诉我这东西你不认识。”
柳荷砸吧着嘴,歪着头寻思了一阵,才犹犹豫豫地将银簪接了过去,她支支吾吾地道:“这东西吧,确实是我的。”
青衣女君冷笑起来:“几百年没见,你就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柳荷叹了口气,语气颇为善解人意:“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就联合我徒弟诓骗我?”
“哎,青衣,你不能这么说啊,你看看,你识破了我的办法,马上就让小妙妙和叶茶定亲,我说你为啥非要撮合他们俩?”
青衣女君一脸莫名奇妙:“我撮合他俩有错吗?叶茶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我让他负责有错吗?”
柳荷呆滞了,她意识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她和青衣的理解似乎除出了点儿问题:“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青衣女君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她面上的表情更加恼怒了:“他还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对我徒弟那般,还联合你帮着他们隐瞒!”
柳荷没有马上接话,空气沉默了好几秒,她突然语气怪异的开口问道:“青衣啊,我问你,你不会是以为和小妙妙双修的是叶茶吧?”
青衣女君皱了一下眉,她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一脸怪异的反问道:“难道不是?”
“哎呦!”柳荷痛苦地惨叫一身:“怎么可能是他!”
空气又安静了几秒,青衣女君周身的杀气如同实质般的散发了出来,直激得柳荷这个元婴后期都一阵心惊胆战,半晌之后,青衣女君开口问道:“依着你的意思,这个人是谁?”
柳荷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还记得有个鲜衣怒马的天才少年吗?”
青衣女君差点儿一巴掌给柳荷扇过去。
柳荷见她真要动怒了,赶紧道:“别急啊,我好好说话,我是说,你还记得顾清非吗?”
“记得。”青衣女君的声音又冷了几个度:“你不会是要告诉我这个人就是顾清非吧。”
柳荷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还真就是他!”
“唰”的一声,青衣女君不知从哪拔出了一把剑:“他现在在哪?我去取了他的狗命!”
“哎哎哎!”柳荷吓了一跳:“你不能杀他!”
青衣女君已经对柳荷忍不可忍了,她举着剑就朝柳荷挥舞了过去,柳荷赶紧左右闪躲,一边闪,一边尖叫:“青衣,好歹咱们几百年的交情啊!你就这么对我!”
青衣女君更愤怒了:“你也知道我们几百年的交情!几百年的交情你就这么对我!联合一个臭小子欺负我徒弟!”
柳荷侧身躲开青衣女君的攻击,赶紧道:“我不是在欺负你徒弟啊,我是在帮她,她和顾清非是真心相爱,你就不能成全了吗?!”
“李观妙以后是要成为水月派掌门的人,这是她的使命也是她的责任,她怎能随意与别人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