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盼并没骗他,她是要走的,她若是继续留在京都,便是长久的自我折磨。况且听顾怀辰的话,他也恨极了她,自己也待不下去了。
看着梨染还有些犹豫,她便叹气一声,从怀里掏了一枚玉佩递了过去:“有它在,没人敢拦我们的。”
梨染一怔,这玉佩上雕刻的龙纹,只有当今圣上敢用,而上面串着的金珠更是有一个御字印章的烙印。
夏盼趁着他还没震惊结束,将这玉佩收了回来:“看到了吧,没人敢拦我的。”
“你怎么可能有”
她笑中有几分苦涩:“陪陛下做这么大一出戏,搭上自己半条命,也该有点赏赐吧。”
说罢便又转了头,看向窗外,没了动静。
卉儿路过这间屋子,看了看屋里,明澈站在门口仍是一脸的冷冰冰。然后往旁边一扫,便看到在屏风附近的梨染,他朝她轻轻一看,卉儿心中便几分了然了。
她微微点头走到屋中,之前明澈临走前虽没明说,但大抵她也是知道始末的。
她走进屋,抬眼看了看,夏娘眼里的情绪太浓,全然没了平时的样子。甚至窗边角落的她让人感觉,早已经不活在这个空间了,只留了一副躯壳,呆呆地盯着京都往来的车马。
“夏娘,今日无人,我们姐妹几个凑了台子,一起吃果子,快跟我们一起来。”说罢,卉儿走了上前,便抓起夏盼的胳膊,拉着她离开窗前。
明澈也附和道:“去吧,与她们说会话,她们也好久不见你了。”
卉儿连忙笑道:“可不是,媚娘啊,埋怨你好久了,说她生气了,你也不去看她了。”
夏盼淡笑着,领了他们的意,随着卉儿一同离开了房间。
进了旁边的屋子,霜儿,媚娘,还有前不久的一个新来的小姑娘,似乎是叫繁花的,一起坐在桌旁,等着卉儿进来。
繁花从进了楼,并没见过夏盼几次,有些畏手畏脚的行了礼。
夏盼一笑:“你们别管我,我这身体也没法坐着陪你们玩,我坐在一旁就好了。”
于是爬到榻上,坐在媚娘身旁。媚娘“哼”了一声,别过头,夏盼笑着,自顾自地便躺了下来,枕在了她的腿上。
媚娘紧闭着嘴,已经将气提到胸口了,本想发作,被她弄得一下没了脾气,卉儿也递了眼色过去。
媚娘翻了个白眼,声音带着如常的魅色:“算了,你总归也是负惯了我。”
说罢,便将自己脱在一旁的红色斗篷拽了过来,盖在她身上。
夏盼笑了一下,便闭上了眼睛。
她睡不着,但她不知道能干些什么,只能让自己尽量放空。过了好一会,卉儿她们似是玩的很开心。
突然青儿跑了进来,她没看到被盖着的夏盼。
只是进来后,很是惊奇的分享着:“姑娘们,外面又来了不少客人,说是王爷府上没什么热闹可看,辰王连礼都未拜全,便消失了,刚回去也只是说这婚礼成了,让大家都散了。不知是不是王爷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