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紫小姐是忘了亦宏,打扰紫小姐和友人用食,这是方才小姐落在芙蓉阁的东西,女子贴身之物,落在外头怕是不太妥当,紫小姐还是妥善收好。”这话说的圆滑,提醒的也足够明白。
看着对方手中的玉簪和玉佩,玲珑饶有兴致的瞟了对方一眼,这是帮她赎回来了?
经这么一说,到是想起来了,这是京都,那些个规矩颇多,好似女子的东西,的确不该到处乱给,不过,规矩是规矩,与她没多大的关系,却还是要多谢人家一番好意了。
她的记性一向很好,猛然间没想起来,人家报了名讳,细想了一下,还是想起来了。
“墨亦宏原来是墨家公子,幸会,墨公子思虑周道,让墨公子破费了,多谢。”大大方方的接过人家送回来的东西,一点没有被人撞见去那种地方的尴尬。
墨亦宏身后的易公子不由暗暗点头,如此近看,更是风华过人,难怪墨亦宏都为之心折。
不过,这样的女子,往往难以驾驭,他还是喜欢温顺一些的。
还以为真的忘了自己呢,至少还是记得几分的,墨亦宏笑了笑拱手受了人家的谢意,总比说还银子给他好,至少不会显得那般见外。
实则是玲珑觉得没必要,这点银子,对墨家来说,实在不值一提,人家一片好心,她此时提这个也有些不合时宜,这番好意记着就是了,总归在京都,以后总会有机会还的。
“一别两年,紫小姐还能记得亦宏,实在难得,听闻紫小姐回京,本该拜访,奈何多有不便,今日能在城中巧遇,也是缘分,不知这次紫小姐在京都逗留多久?”这次,怕是不能像从前一样那般自由出入京都了,紫家手握重兵,她要容易到了适婚的年纪,宫里怕是早就有打算了。
墨亦宏的口吻不算生份,但也不会熟的让人不适,距离把握的刚刚好。
“哈哈哈,墨公子客气了,这次可能会久留些时日,有机会,再与墨公子一聚。”
这个墨亦宏是个有才情的,和京都其他那些贵门子弟不同,所以,她会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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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在军营中混大的,平日打交道的都是军中的人,所以这般说话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可这番话,听在京都这种漩涡中长大的人耳朵里,就有些不一样了。
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同一个男子说改日再聚,这信息量可就大了。
只是墨亦宏知道,她并没有别的意思,却舍得浪费这次机会,假装会错意吧,“那甚好,一言为定,改日亦宏一定下帖相邀,紫小姐可要赏光。”
这才承了人家的情,就算是敷衍两句,玲珑也不能拒绝,点了点头,不经意扫了他身后的人一样,这就剩下一个位置,喊人家坐下不太合适,再说,他们未必喜欢这小摊的风味。
墨亦宏也识相,利落告辞,走时,忍不住仔细打量了百里嘉华一样,这个男子近看越发让他心头沉重。
有些人,不用细细研究,不用观察太久,只一两眼,就能看出几分锦绣。
这个男子便是,难怪她会待他不同,很想问一句是何许人也,却知道,不合适。
“亦宏兄好眼光。”
离开之后,人群之中,易公子这话显得几分真诚,此女子,和他见过的许多女子不同,虽然不知其他,单凭气度,就能和他家大姐一较高下。
人群里墨亦宏脚步放缓,终于拦不住回身凝望,已经走远,那个豆花摊只剩下一抹虚影了。
“走吧,不是说这次会在京都久留?以紫家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位紫小姐的婚事,怕是朝中会干涉一二,你若真有心,不妨早些想想,以亦宏兄的聪明才智,不愁抱不得美人归。”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墨亦宏的肩膀。
墨亦宏微微一笑,并未接话,她的婚事他其实早就在思虑了,她人在边关时,他就在想了。
两年前就开始想了
以前,他也和身旁的人想的一样,只要他有心,这门婚事,最后会心想事成的,只是现在看到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自己一无所知的男子,他突然觉得,或许,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两个低头吃的年轻人没多想,到是年岁一把的百里长白在墨亦宏离开之后,眉头皱了皱。
刚才那男子,虽然藏的够好,可眼里终究露了些痕迹。
年轻人正是情不自禁的时候,只是那小子怕是要失望了,这紫玲珑分明没有和对方一样的情愫,剃头挑子一头热,那小子再欢喜,也白搭。
再看这紫玲珑对他们宫主,就显得比那小子亲近多了。
“你两年前回过京都?对了,你多久回来一次啊?”
喝完豆花,额头汗珠滚落,这天气,喝这热腾腾的东西,味道好,也还是有些不太合适。
百里嘉华问的十分自然。
玲珑也喝的差不多了,额头也是一层吸汗,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擦了擦,抬头看着对方额头豆大的汗珠,想也没想,顺手就帮对方也擦拭了一下,“你是说刚才那个墨公子吗?不是在京都遇上的,是在凉州,我其实在京都呆的时间很短,偶尔才回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