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人也没有干看着,见槐花身下渗出了血,立刻有人跑去抓孩子。
孩子跑得再快,那也不如大人腿长。很快就有人家孩子带了回来。
孩子梗着脖子,理直气壮:“我不小心的。”
“你是故意的。”楚云梨站了出来,沉声道:“我亲眼看见的,你别想糊弄人。”
孩子瞪着她:“你污蔑我。”
楚云梨气笑了:“你这么大点的人,还知道污蔑呢。我方才可都看见你和人站在那说话了。是有人让你推的!”
她语气笃定。
槐花满脸不可置信,她说不出话来,可眼神里满是疑惑。
孙母这时候冲了出来,一把抱起槐花的上半身,大喊道:“大家快帮我个忙,找牛车过来,顺便拿几床被子,我要把槐花送到镇上去看大夫。”说到这里,她一脸焦急:“大夫都说过了,槐花动过胎气,可不能再出事了,要是晚了,这孩子……孩子……”
她一拍大腿,似乎很是悲痛。
楚云梨漠然道:“刚才跟这个孩子在一起的人就是你娘。”
这话是对着槐花说的。
槐花满脸不可置信,突然扭头去看身边语气沉痛的婆婆:“真的?”
孙母将槐花放在地上,跳着脚指着楚云梨的鼻子:“你胡说,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孙子?”
说实话,楚云梨也不明白。
“我确实看到了你跟这个孩子说话,前后不到一刻钟孩子就把槐花推倒。要说这事和你没关系,我是不信的。”楚云梨面色淡然:“至于你为何要害槐花,或许是觉得她肚子里是个闺女?”
孙母咬牙切齿地道:“孩子没落地,谁也说不清楚孩子是男是女,村里人都知道我盼孙子,我怎么可能对儿媳动手?蒋秀云,我知道你恨我,但也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大家乡里乡亲的住着,村里人还是善良的人多,说话间牛车已经到了。槐花捂着肚子被人扶上牛车,尖声道:“你是怕我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有问题,所以才想落了他,对不对?”
她狠狠瞪着孙母。
孙母眼神闪躲,根本就不接这茬,只催促车夫快些。
槐花不看别人,只狠狠瞪着她。
孙母无奈:“孩子康不康健,那得生下来再说。你这么揣测我,简直是胡说八道。”
她又回头瞪着楚云梨:“蒋秀云,你没安好心。说那些话,就是故意挑拨我们婆媳之间的感情。”
“我实话实说。”楚云梨看向村里众人:“我敢对天发誓,刚才所说的没有一个字是假话。”
孙母面色微变,不敢再纠缠,坐上牛车催促车夫去镇上。
大夫先前就说过,槐花动过胎气,若是再摔跤,孩子就保不住了。
而槐花的孩子也确实没能保住。
她回来时躺在牛车上,没睡着,默默地看着天空,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就散了。
这么大的事,槐花娘家的哥哥都到了。他来这里就是为妹妹讨个公道的。
为此,还特意登门请了楚云梨。
“槐花跟我说过,你是个好人。我听说你看到她婆婆跟那个推他的孩子说话,我希望你能帮忙做个证。”槐树还不到三十岁,又高又壮,板着脸颇有几分骇人。
说真的,楚云梨挺羡慕槐花的。
如果蒋秀云也有这么一个兄弟,孙母根本就不敢那么过分。
这儿媳有了身孕,本就该吃些好的。槐花有孕之后,孙母已经杀了几只鸡,动了胎气也有药喝。当初蒋秀云随着怀孩子越来越多,就吃得越差。
楚云梨收敛心神,点头道:“我可以帮忙作证!”
而此时的槐花从镇上回来的一路上已经想了许多。关于婆婆对她腹中孩子的态度,其实早有端倪,只是她没放在心上而已。
喝过了药,槐花脸色还是白的像纸,但她精神很不错,她让兄长请来了村里的长辈,一字一句地道:“不是秀云故意挑拨,而是我婆婆她真的容不下我腹中孩子。”
她看向孙母:“我就不明白了,孩子是你孙家血脉,康不康建生下来才知道,为何就这般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