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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爱副人格17（第5页）

成瑞的车就停在公司侧门，虽然已经是晚上十点，依旧有十多二十个蹲守的记者和粉丝，托白韫的福，蒋勤这个最接近他的经纪人也成了香饽饽，一见那道黑色身影出现，立刻有粉丝尖叫：“蒋勤！是蒋勤！”

注意力很快又被她旁边的高挑身影吸引过去。

走动间两条长腿展露无疑，脸庞被墨镜遮去了大半，只露出下巴和嫣红唇瓣，手上端了杯咖啡，似乎刚喝过一口，舌尖探出，慢慢将嘴角舔舐干净，扣子解开了一粒，隐隐看得到纹身，翅膀的纹路漆黑，跟白腻皮肤恰好形成鲜明对比。

像是听到了声音，他脑袋轻微侧了侧，嘴角上扬，拉出一个漂亮弧度。

之前叫蒋勤名字的顿时改了口，开始疯狂地喊苏白，等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青年摘了墨镜，懒懒散散抬手，朝人群做了个比心动作后尖叫声顿时变得更大。

成瑞眸色沉了沉，一脚踩下油门，余光瞥到对方皱起的眉头心下无端有些慌乱，“饿了吗？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网络上那些留言和评论他自然也能看到，深知这人有多受欢迎，连玩世不恭的沈少庭沈大少爷都因为他收了心，每天绞尽脑汁地制造偶遇机会，微博上更是公开表白，差点和英国那几位男模吵起来，哪怕这会还顶着正牌男朋友的身份，他依旧觉得不安心。

那种不安在今天白韫主动打过来电话的时候变得更浓烈了。

咖啡是助理买回来的，手指摸了摸星巴克标志，白韫望着窗外出神，过了几秒才开口，“你应该猜到我要跟你说什么了吧？”路灯映得那张脸像是在发光，泪痣缀在眼角，墨一样酿开去，成瑞着了魔般伸出手去，对方偏头避开，脸上笑意更加灿烂，“前面那个路口放我下来，谢谢你今晚送我回家。”

“吱——”刹车声响起，轮胎摩擦在马路上，尖锐又刺耳，后面传来其他车主的咒骂。

成瑞脸上的表情有些僵住，过了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什么意思，你在跟我开玩笑对吗？”

白韫笑了笑，没说话，他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抓住对方手腕，“你在生我的气吗？因为我没来探班，还是网络上那些东西，你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可以立马找人清掉…”

后面的话被打断，“因为我发现自己突然不喜欢你了。”

青年挑眉，露出满脸无辜之色，明明是一副极其恶劣的表情，却因着那张过分好看的脸让人压根没办法对他说出重话来，唯一能做的就是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抓住手腕的五指更加用力，成瑞表情慌乱，那张往日里很招女孩子喜欢的娃娃脸绷得极紧，语气透出孤注一掷的意味，“我可以改，改成你喜欢的样子，你喜欢什么样子的？你告诉我啊！告诉我！”

白韫皱了皱眉，不耐烦道，“松手，你抓疼我了。”

触电般放开，纤细白皙的手腕果然多了圈碍眼的红痕，成瑞下意识道歉，瞳孔里的猩红散去不少，那头褐色的卷发也跟着耷拉下来，像只委屈巴巴的小奶狗，也只有铁石心肠的人才舍得继续伤害他，很不巧，白韫就是其中一个，脸上表情依旧没有丝毫动容，“前面那个路口左拐，然后放我下来。”

成瑞咬了咬牙，“今晚朋友在清渡有个派对，等参加完我再送你回去可以吗？”眼睛里全是祈求神色，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也握成了拳头，显然在极力压抑。

见对方实在可怜，白韫难得动了点恻隐之心，微不可察点头，算是答应了。

清渡这名字听起来像个小清新的水吧，其实里面玩得很乱，时不时有明星网红出现，在圈子里算是名气挺大的一个地方。

车停下来立刻有泊车小弟帮忙停车，已经冷掉的咖啡也被成瑞主动接过去扔掉。

走廊被做成了时空隧道的样式，四壁和头顶闪烁着五颜六色的灯光，黑衣服的大汉站在门口，手上拿着印戳，轮到白韫的时候本来漠不关心的表情登时变了，眼睛瞪得有铜铃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跟过来的成瑞咳嗽一声，眼神不善，大汉这才回过神来，然而不管外表多粗犷的人遇见自己喜欢的明星都会变得手足无措，脸红心跳，印戳掉了两次，好不容易才盖在手背上，本来还想趁机说上几句话，被成瑞恶狠狠充满敌意的眼神吓得呆了两秒，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见不着影，排在后面的人群又开始催促，他也只能继续工作。

中间的圆台有个身穿皮衣，戴着猫耳和铃铛chocker的御姐在唱歌，最近挺火的一首歌，叫《杀死知更鸟》，词句暧昧，加上她略微压低的烟嗓，撩得底下观众拼命往上扔花，有个甚至丢了朵金箔。

见白韫盯着看，成瑞以为他是感兴趣，主动解释道，“今天是清渡每年一次的打榜日，每个进来的客人都会拿到一朵红，遇到喜欢的歌手可以扔上去当作打赏，金箔要找酒吧经理买，一朵相当于五十票，你看好这个女歌手吗？”

舞台上被叫做莉雅的女孩子刚好唱到。

“它还是那样甜蜜

跟过去的歌声一样

像你轻轻印在我嘴角的吻痕

有风吹过

你发梢的香气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我如何控制得住”

白韫看得入神的时候，成瑞已经招手叫来侍者，怀里多出一捧金箔，粗略看去起码五十多朵，用白色的网纱纸包着，缠绕了星星灯，在昏暗的环境里显得极其耀眼夺目。

旁边有人路过，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土豪，毕竟一朵就是两千，其他人都是按枝来买，还是深思熟虑喜欢得不得了的结果，只有成瑞才这么阔气，出手就是一整束，也不知道谁那么幸运，能收到这么多金箔，榜首的位置不出意外的话肯定稳了。

“送给他。”手指点了点站在角落里候场的一个男孩子，白韫满脸的无所谓，之前唱知更鸟那个小姐姐虽然也挺好看，但依旧比不上银色头发的少年。

显然年纪不大，脸庞还有些稚嫩，眼尾上挑，嘴唇是漂亮的淡粉色，怀里抱着把原木吉他，手指偶尔拨弄一下，干干净净的模样，很符合网上正受欢迎的小奶狗形象，让人下意识联想到少年时期暗恋的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