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女网红心大,故意摔倒在他面前,裙子直接撩到了大腿根,里头性感的蕾丝若隐若现,结果对方看也未看,只打了个手势,旁边的黑西装立刻上前把她连拖带拽拉走。
“什么啊,到底是不是男人。”
嘴里正骂骂咧咧,数落着对方不懂怜香惜玉,突然听人喊了声时湛,女网红顿时像是被扼住脖子的鹌鹑,浑身都抖得厉害,趁着没人注意赶紧拿包挡着脸钻进人群里溜了,时湛的床只要是个女的都想爬,如果不做得隐蔽点,自己第二天可能就会被对方其他的爱慕者针对。
景骋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有些无奈,“这种招数她们怎么还敢往你面前用。”
小媒体和地方报社捕风捉影将两人关系形容得不正常,但其实就是互利互惠的关系而已,时湛动用时家的关系捧红自己,自己则是帮他收集有关第二人格的资料,老实说,最开始听到人格分裂几个字的时候,景骋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既然失忆这种事都能莫名其妙发生在自己身上,似乎人格分裂也不是不能理解…
时家这位大概是病急乱投医,又或者那个消失的人格对他实在重要,找了专家不算,最后找到了在校大学生的头上,景骋虽然已经毕业多年,但他大学学的心理学,精修人格,发表了好几篇有意义的论文,可以说按照预定好的线路走下去未来肯定大有建树,偏偏他一毕业就去了横店…
时湛找到景骋的时候,他正在演一个通讯兵,被流弹炸掉半条胳膊,对方开门见山,说愿意出钱给他建研究所,继续未完成的那个课题,景骋对研究所没多大兴趣,但时湛那些描述就跟做梦似的,甚至比做梦还要离奇古怪,怎么可能会有人拥有那样的魅力?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道身影,景骋难得走神了,还是听到时湛说话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对了你看娱乐新闻了吗?最近有个明星很火。”他本来可以直接说名字,这会出于私心选择了隐瞒。
“没有。”
对方已经摘了墨镜,五官深邃立体,深棕色瞳孔,像是两颗上等的宝石,漂亮至极,可惜闪烁的光极冷,嘴唇的颜色有些淡,微微抿着,看不出喜怒。
景骋本来也没指望他说太多的话,至于娱乐新闻,这段时间《一笑封疆》正是热门,几乎每天前十的头条温苒都榜上有名,想也知道时湛不可能去关注,很有可能连微博都不看。
就像他对那个所谓副人格的执着度一样,温苒莫名其妙被归到讨厌的那一类,粉丝们喜欢追逐的女神放在时湛眼里却成了恶臭扑鼻的垃圾,连跟对方同处一室都不愿意,这大概也是温苒明明要脸蛋有脸蛋,要演技有演技,却迟迟没能真正火起来的原因,毕竟谁都知道时家那位跟她不对盘,为了一个女星得罪时湛,到底不划算。
比起娱乐新闻,时湛显然更关心其他的,“我已经给了你你想要的,我希望你也能做到自己之前承诺的事情。”
对方眼睛里的色彩实在太冷,隐隐掺杂了一丝残忍,似乎只要他做不到立刻就能掏出枪来,真该让媒体看看,这副表情也能称为宠溺?
景骋突然好奇,“你能为了他做到哪一步?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他回来的代价是牺牲掉其他无辜的人,你也要…”后面的话被冷冷打断,“不惜一切代价!我已经等了五年,等不下去,也不想再等了。”
景骋最开始以为时湛对副人格有点特殊的情愫,毕竟电视剧电影里面的副人格都是在主人格受欺负的时候产生的,像是一个保护神,某一天突然消失了难免会想念,但时湛这么残忍冷漠的人,谁敢欺负到他头上?没长眼睛还是那条小命不想要了,现在听到这么番话景骋才明白过来,时湛似乎是有笔账要跟对方算,而且这笔账还不简单。
潜意识里并不想那个抱着猫的青年被无辜卷进这桩祸事里,他索性转移了话题,时湛就那么听着,时不时手指在桌面上轻扣一下,外面突然响起两个女孩子的声音,年纪不大,充满了活力。
“真的是他?你没骗我吧。”
“我骗你干什么,苏白那张脸还有谁能冒充得了,整容都整不出来,听说射击室的客人都围了过去,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样的待遇就好了,不用太多,两三个,不!给我一个就够了。”
“有没有照片?快给我看看,李、李姐——”
“工作时间,你们两个在这瞎嘀咕什么呢!还不赶紧干活!”
声音慢慢变小,最后消失在空气里,显然人已经走远了,那么一大段对话,时湛就听清了两个字,苏白,跟他一样,也有一个白字。
身体里突然出现另一个灵魂,时湛最开始并没有抱着什么好感,甚至还有些敌意,毕竟自己说不定会被挤出来变成孤魂野鬼,等某次后脑勺撞到硬物晕了过去,再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群小混混拿刀子互捅的血腥画面,明明几分钟以前还在威胁自己把钱交出来。
时湛经常遇到这种事,除了抢钱有时候还会挨上几拳,他已经习以为常,但另一个人格显然跟自己的处事方法不同,轻而易举就能让几个人内讧起来,时湛那时候觉得白韫应该是很会煽动人心,后来遇到了疯狂追求自己的学长和态度明显特殊了的校医才发现,压根不是煽动人心那么简单,那个人格,拥有让所有男女为之疯狂的魔力。
洗手间里面,他因为情绪过激让出了身体的控制权,本来以为跟之前两次一样,是暂时的,十分钟,顶多一个小时就能换回来,结果一天,两天,足足等了一年,直到咖啡馆里那个疯狂的求爱者冲进来,混乱之中,对方后脑勺被意外击中才重新拿回了身体的所有权。
然而也是这次意外,时湛发现自己似乎恢复正常了,没有第二人格,脑袋里也再也听不到那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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