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黎枝二十六岁,摘取人生第二个影后桂冠。
从进组拍摄到公演,再到后续满世界参加活动,黎枝在初冬降临时,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一次休假。那天她谁都没通知,从机场回工作室开了个简短的会后,开着自己的小polo一个人回了温臣公馆。
这车算起来,买了也有小两年。
她如今的片酬身家,早已不同当年。圈里有点名气的年轻人,哪个不是镶金戴钻,豪宅跑车。但黎枝觉得无所谓,小polo挺好,不仅能代步,还有着撞开情敌的光荣历史。
她像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开门一声软软的,“我回来啦!”
宋彦城正在厨房喝水,听到她声音,水杯都差点掉地上。噢哟,离家小半年的女主人,终于回家了。
宋彦城倚在厨房门边,眼神无波无澜地看着她,“请问您哪位?”
黎枝歪着头看他两秒,然后冲过来就往他身上跳,“我是你妈?”
宋彦城:“……”
“是你祖宗?”
“……”
黎枝笑嘻嘻地说:“是你最最最亲爱的老婆啦!”
宋彦城心都酥了,掌心托着她的臀,往上掂了掂,又轻轻用舌尖舔了下她锁骨,沉声说:“别乱动。”
黎枝搂紧他脖颈,明目张胆地示威,“姐夫,你不会现在连十分钟都没有了吧?”
“……”
天还没黑呢,禽兽已经出洞了。
室内恒温如春,黎枝随着晃动,背上荡漾出了一层薄汗。卧室的窗户留了缝,冷风畏畏缩缩地钻进来,瞬间被暖气稀释。余温覆上皮肤,激得黎枝浑身发颤。
五感被放大,敏感之下,是身体的共振与久违的快乐。
两人做了很多次,宋彦城虽禽兽不如,但跟设了提醒闹钟似的,每一次都不忘记戴套做措施。
在无限可能的未来,以及两人共同决定这件事上,他对黎枝是百分百的尊重。
十来分钟,黎枝才从半昏厥状态醒过神。她后知后觉,撑起眼皮问:“狗子呢?”
他们家金毛是成了精的,基本已经知道爸妈温存的时候,自己的角色位置。一般都会暗搓搓地蹲在案发现场睡大觉。黎枝隐约记起,从她进门起,就没见过它的狗影。
宋彦城懒洋洋道:“它做了个小手术。”
“嗯?”黎枝撑起上半身,“病了?”
“它没有弟弟了。”
“……?”
宋彦城昨天把金毛送去宠物医院做了绝育,回来后,金毛就再也没有理过他。
它脏了。
它不是一个完整的公狗了。
它的身体少了二两肉。
它还没来得及做爸爸,便被人道了。
宋彦城对它的那点养育之恩,大概都变成了不共戴天之仇。
黎枝披了件衣服去找狗,金毛蜷在狗窝里,脖子上戴着蚊香圈儿,蔫耷耷的。见到黎枝后,才稍稍打起精神摇尾巴。黎枝摸了摸它的头,“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