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灿灿翻翻白眼,尽管不太雅观,还是控制不住地做了这个动作,“明天可坏了,不知道得传成什么样子——”她说得很轻。
“那你可以把手拿回去——”陈烈睨她。
她又翻白眼,“都赶我上架子了,我现在还能下得来?”
“哈哈哈——”陈烈大笑。
景灿灿还算是冷静,但是却是叫公司里的职员看傻了眼,难得见到大老板笑成这样子,笑得这么个夸张样儿——
但是——
景灿灿发现有一件事不太好,就是陈烈爱自作主张,什么事都是他安排好了,比如出去吃个饭,比如说看个电影什么的,出去走走什么的,呃,出去走走基本上没有,一般上都是出去办公,——办公嘛,压根儿就挤不出时间来出去走走。
忍不住叫景灿灿觉得有点单调。
自从与他从公司里出来后,她就被直接宣布了是公司大股东的事实,至于当奋斗于第一线的小助理,那是没希望的了,只得高升,——有了个特别蛋疼的职位,就是陈烈的特助,他走哪里,她跟哪里。
陈烈除了她还有别的助理,那些助理,个个看着精明能干,她一中间进去的压力真是不是普通的大,好歹她脸皮是修炼的够好了,尽量让自己装着没事人一样,开始那些助理们还不怎么给她干重要的事,最多是整理一下文件,专注一下陈烈的行程表,再给陈烈泡泡茶什么的——
她觉得这挺像小言的,其实她刚进陈烈的办公室门时,应该摔到五体投地的,摔在陈烈的面前,让陈烈觉得她很特别,想着想着,她一个人就在那里偷乐着。
“周灿灿?”
结果,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立马感觉是中了一枪,赶紧不笑了,“在——”应得脆生生的。
“我们提出的意见,你觉得可笑吗?”
张特助冷眼瞧着她,指节敲着桌面。
“不,没有,绝对没有。”她晓得自己走神的缘故,走神就走神,居然还笑出来,简直是最大的错误,“张特助,我只是想到我儿子了。”
张特助自然晓得她那个儿子是谁,连大老板都要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的小家伙,他是个头脑冷静的人,心里虽然对她有一点点的看法,但并不会上纲上线,“好吧,我们继续……”
景灿灿的办公室就在陈烈外头,她听到内线电话在响,立即就接了起来,恭敬且有专业地问,“陈先生,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进来——”
就是两个字,这么个简洁,叫她摇头叹息。
好像他一贯就习惯命令,而她就是个听令的人。
她还是挺反感这种角色的。
但是陈烈没有一点儿收敛,她要做什么,都是由陈烈说的,他说,她办——当然,公事上是行得退的,私底下,这可是太奇怪了。
“晚上一起吃饭。”
就为了这么一句话,他居然叫她进办公室——而她手头还有一堆活,整理文件的活。
把她憋屈得不行了。
“我感觉这样子不行。”
她退着出去,朝他看过去,依旧在不知道在做什么,反正在忙着——迟疑了一下,她才大着胆子提出来。
他抬眼瞅她,眼神里有些疑惑,“怎么了?”
“我就是觉得这样子不行。”她再重复了一遍。
“什么不行的?”他追问。
她眉头都皱在一起,“你老是命令我,也习惯自己作主,通常都不问一下我的意思,也不管我是不是喜欢,我不习惯这样子——”
“我点的菜你不喜欢吃?”
她摇头。
“我看的电影,你不喜欢看?”
她还是摇头。
“那不就结了?”
她顿时愣在那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