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屿才刚被秦珩从酒吧捞出来,身上的酒味浓重。
秦珩开了车窗,轻嗯了一声,又侧身踢了下好友的脚尖:“窗开一下,岁岁不喜欢酒味。”
邓屿咂舌,撇撇嘴嫌弃。
遭了秦珩一记白眼后,最后还是老实巴交将车窗降下:“得得得,知道你心疼人,行了吧。”
他身子往后仰,坐姿还是不老实:“不过你今儿怎么有空找我,没去看你家宝贝演出了?”
秦珩头也没抬:“不是演出。”
他终于合上办公用的笔电,揉了下酸涩眼角:“下个月她有一个演出,所以这些天都忙着排练。”
近两年钟艳梅逐渐淡出圈子,剧团里边,白时微和沈知岁是最被看好的,也是最繁忙的。
聚少离多的恋爱,都是因为沈知岁的忙碌。
邓屿听着都觉得心累,有点好奇以秦珩现在的身份,沈知岁也无需那么拼命。
有些奖项和名声,换另外一种方式也能得到,而且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半阖着的眼皮终于掀起,秦珩淡淡朝邓屿瞟去一眼:“她不会喜欢这样的。”
秦珩也不会喜欢。
他记得邓屿问过自己,既然担心沈知岁缺乏安全感,为什么不直接结婚就行了。
好像在很多人眼中,结婚有了家庭就是归宿,好像就和安稳一生划上等号。
然而秦珩却明白,这不是沈知岁想要的。大概是从小家庭的影响,婚姻给予不了沈知岁任何安全感,反而还会让她陷入患得患失。
所以秦珩宁愿用另外一种方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陪着沈知岁一同登上顶峰。
安全感从来都是来自自我,而不是他人。
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
沈知岁这些天都是直接住在工作室那边,所以秦珩慢悠悠转上楼时,看见亮起的壁灯时,猛地愣了下。
随即又笑开。
丢了外套进卧室时,果然看见床上隆起的一团。
沈知岁还记得他有夜盲,所以开灯的习惯一直是保留着的。
秦珩开门的声响不下,沈知岁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半眯这样安静挪过去,含糊唤了一声后,又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秦珩才得知沈知岁昨晚回来的意图。
“钟老师说,下个月那场演出的首席是我。”
沈知岁有点开心,为了这个结果她一
直忙碌了数个月,索性结果不赖。
“秦珩,”沈知岁趴在人肩膀,缓缓打了个哈欠。
“下个月十三号晚上,你有时间吗?”
没有时间秦珩也会争着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