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竟然被人给□□了!
白谈绔强忍着心头悸动,深深的看了一眼魏病衣,随即避嫌般转头看向魏海洋。()
“魏先生作为魏家的第一顺序继承人,应该要明白一个道理。人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今天这场大火说起来与你们也没有什么关系,要不是你自己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弄来了四张票,这种祸事又怎么会波及到你们身上。你既然可以钻空子进来,不如也想想法子怎么钻出去?”
“……”
魏海洋上前几步,将魏病衣护着怀里,掏出口袋里唯一的方巾轻轻掩住后者口鼻。
魏病衣挣扎了一下……挣扎无果。
他本来想让这人自己掩住口鼻,毕竟因为有系统的缘故,他总不可能被火烧死或者被烟呛死,要这个玩意也没什么用。
哪知道魏海洋错解了他挣扎的意思,神色变得更严肃了:“别怕,有我在。之前已经错了一次,这次我绝不会重蹈覆辙,绝不会让你再次受伤。”
魏病衣一愣。
什么叫‘之前已经错了一次’,什么又叫‘绝不会重蹈覆辙让他再次受伤’?
之前去西北圈商贸街的时候,魏家来了很多人,其中有聊起魏海洋与魏松雪年幼时期的事情。
再结合至今为止所有的消息,大致总结一下就是魏松雪童年时期身体还是不错,身体变差是在去送婚约项链之后的事情。被太子的人重伤返回魏家后,魏松雪一直惦记着救人的事情,想要去寻找顾棠戈,那个时候魏家处于危机之中,魏海洋为了不让弟弟去送死,生生打断了他的腿。
要是说起受伤、错,貌似也只有打断腿这么一件事符合魏海洋所说的话。然而看这人的神色,又好像不仅仅这么简单。
魏病衣作为演员,观察微表情比旁人格外细致。他能感觉出魏海洋对他口中所说的‘错’极度愧疚,更能从中感觉到深深的悔意。
这不正常,按照当时那个情况,打断魏松雪的腿明明是在救魏松雪,不存在后悔之说。
换一个思路想想,也许魏海洋说的不是这件事?
也许还有其他的、魏病衣所不知道的事情?
当真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在他思考这些的时候,火势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住,逐渐有向着电影院蔓延的趋势。最远处不知道烧到了什么东西,一阵惊天骇地的爆破声,炸的地面都在摇晃,根本站不住脚。
魏病衣整个人一晃,险些歪倒。要是沈奉灼在场的话,估计会一把将他扶住,稳稳当当的整个提溜在怀里。
然而他身边的人是魏海洋。
指望魏海洋是不可能的,他比魏病衣还要菜鸡,慌乱中下意识一屁股坐在地上,最后还是魏病衣把他重新扶起来的。
魏家护卫倒是没有折损太多,全都是训练有素的军官,当场从咖啡厅里撤离,很快就围绕在魏海洋与魏病衣的周围。
大家都不是傻子,一看白谈绔那边早有准备的模样,立即反应了过来。一个个警惕的按住枪,如同绷紧了的弦,一触即发。
局势僵持之际,一声温软的女声传出。
“二弟,带他们一起走吧。飞行器那么大,再装二十个人也不会拥挤。”
这声音平平淡淡,也不是说多好听,只是听到耳朵里莫名有一种清泉流水的清澈感。再看出声的女人,看上去约摸30岁上下,妆容精致,五官算不上多好看,但十分大气。
联想到‘二弟’这个称谓,这位应该就是皇室大公主白玲草。早听闻白玲草端庄淑雅,此时一见果不其然,魏病衣瞧着都多看了两眼。
也许是皇室的人天生对别人的视线很敏锐,一察觉到魏病衣的眼神定在自己身上,白玲草扭头,对他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像是有枪压在她头上的僵硬笑容,十分勉强的样子。
魏病衣:“……?”
难道魏松雪和白玲草有什么过节不成。
不可能啊,一个从来没有出过西北圈,一个从来没有出过京圈,能有什么过节。
这边,白谈绔也没犹豫太长时间,几秒钟之后点了点头:“这件事也是我牵扯了你们,那就劳烦魏家诸位跟我一起来吧。”
如此,两波人合汇在一起,绕着火光找到了提前就准备好的飞行器。
魏海洋闷闷不乐看了一眼前方穿着裙子的女人,小声说:“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