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面色清冷的蔺无阙,见再向他们看过来时神情有些紧绷的柳寒移,就笑了。
钟鱼主动打了招呼,笑道:“柳道友。别来无恙啊。”
她还想客套地寒暄两句的,然而蔺无阙就没那么好耐心了,冷冷道:“有话快说。”
柳寒移面色就更加僵硬了。
他满脸的正气凛然,硬邦邦地说:“你们可不要误会了。我是受人所托,才踏足这魔窟来的。”
钟鱼惊讶:“受人所托?”
这外面,还有什么人牵挂他们两个魔头?
蔺无阙眼神冷漠,面无表情地看着柳寒移。
背脊挺直的柳寒移不卑不亢,但被蔺无阙那道犀利冰冷的视线死死地压制着,后背也不由地紧绷了。
说真的,对阴晴不定的蔺无阙,他还是心存忌惮,还有畏惧的。
柳寒移犹豫了片刻,斟酌着用词,最后隐晦地说道:“有个人……想见你一面。如果可以……”
没等他说完,蔺无阙就冷血绝情地拒绝了:“不可以。滚。”
“你……”
柳寒移眼里有点恼意了,他嘴角动了动,终是欲言又止。
“怎么?”蔺无阙声调轻慢,他冷眼看着,随后又笑得很森寒恐怖,“你要想人死得更痛苦一点,惨一点,我倒可以帮忙。”
“……”
简直毫无人性。
柳寒移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这下是彻底不说话了。
钟鱼这一下也听懂了。
她当下心中诧异不已,所以都成了鬼样子的洛玛丽居然扛了过去,没有咽气吗?
其实现在的洛卿卿她离咽气,也就只差那么一点点距离而已。
她的心病已成疯魔,被救后要死要活地撑着一口气,这已经是她最后的极限了。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柳寒移现在会愁容惨淡地出现在这里,又几番欲言又止了。
半晌后,他似乎也放弃了,道:“算了。”
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了。
钟鱼就干笑了两声,扯开话题,说道:“外面还好吗?程师兄他们怎么样了?”
蔺无阙还是孤傲冷漠、我行我素的样子,没有一点要理会柳寒移的意思。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便优雅冷漠地转身,走了。
他去捣鼓给钟鱼吃的补汤药草去了。
保持镇定的柳寒移看蔺无阙走开,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转而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钟鱼,不由有些气闷。
“好什么好?”他咬牙,气道:“你们就差一点把天捅穿了!留下一堆烂摊子没收拾,能有多好?”
这话他当然是不敢对蔺无阙这魔头抱怨的,也就能跟钟鱼委委屈屈地诉诉苦了。
自从跟这两人扯上关系。
他的人生就只剩下任劳任怨的苦逼了。
可是没有办法,任何事跟他扯上关系,他就做不到视而不见,坐视不理。
对谁都一样。
所以钟鱼心情就有点复杂了。
她表情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愧疚地说道:“柳道友。你才是真正的正道魁首,原来是我看走眼了,把你的姻缘搞乱一通,对不住。”
柳寒移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