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鱼跟不上蔺魔鬼的步伐,也对不上他九曲十八弯的脑回路。
她尝试过跟他讲道理,但结果……不提也罢。
他这人随心所欲,想什么做什么,说风就是雨,根本一点道理都不会跟你讲。
钟鱼最后也放弃了,随他去吧。
她待在地宫里安心闭关,头脑发热的秦表弟也不知道跟着蔺魔鬼去搞什么大事,几天都不见他人影。
钟鱼自己当然也没有闲着,她在努力克服反噬咒痕,当然她身体上那些黑色痕迹没有消失,不过是控制住了,没有让它们继续蔓延。
她一直都谨记蔺魔鬼的话,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那些东西把她吞噬,磨得久了,反而是求生意志越来越强大。
当然,钟鱼除了看自己的花手臂有没有加深蔓延之外,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天钟鱼坐在石床上调息,状态良好,她忽然听见那萧萧肃肃的风声,就停了下来。
她微微皱眉,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但是她起身出去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异样。
空荡荡的地宫,什么人都没有。
钟鱼心下有些疑惑,然后就慢慢地走回去了。她瞥见在墙角一块缺了一半的碧琼玉,弯腰捡了起来,想到了什么,就轻轻地笑了。
蔺无阙教了她一套心法,还扔了一堆大的小的灵玉给她,还是不容易得手的灵物。她没什么见识,不过好东西就是不费劲,她根本不用研究,都感觉得到,这些东西对自己用处很大。
她把缺了角的玉石放在手心里捏了捏,嘴里哼着小曲,她慢悠悠地转身,就回到了石床。
不过她刚坐下来,墙上的那两盏萤火灯,忽然就灭了。接着,整个地宫就都暗了下来。
钟鱼一愣,然后就坐了起来。
她面色一紧,道:“谁?”
没有任何声音。
钟鱼立刻就拿起了旁边的一把断剑,神色戒备,喝道:“什么人?出来!”
她一说完,门口就出现了一道影子。
那人一步步朝她走来,没有说话,带着一身阴冷的潮湿寒意,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钟鱼心中一紧。
这外面有蔺无阙布下的阵法,外人没那么容易进来的。而这人会毫无损伤地出现在她面前而不被察觉,显然不是个善茬。
她急忙退到一旁,全身的神经绷紧。
果然她刚退到墙边,对方一记凌厉的掌风就过来了,旁边的石樽灯台霎时就被震碎了。
妈蛋是个狠人!
钟鱼心中警铃大作,她也不敢有半点松懈,在对方冲着她打过来的时候,就咬牙猛地砍了过去。
她知道自己灵力时好时坏,临场发挥不怎么稳定,但她这一出手打过去的时候,效果却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因为她不仅把这硬茬的狠招给接住了,而且她剑意凌厉而凶狠,把对方给震住了,稍稍后退了两步。
钟鱼心口涌上一股不同寻常的炽热,觉得自己浑身都是说不上的邪劲。
果然那什么天魔之力留在她的身体里,还是能起到一点作用的。
那人退后了两步,嘲弄地笑了声,道:“不愧是那邪门冒牌货护着的女人,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