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
边明的家中,吴毅从房间里出来,悄声带上门,一转身就被人迎住。
“怎么样了,吴老师?”喻妮小声的问,井绪峰和五毛钱也格外紧张。
吴毅皱了皱眉,看的他们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心理评估的诊断,你们可以看一下。”
喻妮忙不迭的接过,几人脑袋凑在一起。
诊断书上的内容很多,基本都显示正常,最后却做得出了“心理障碍”的结论。
这就让他们看不懂了,喻妮关切的问:“吴老师,为什么最后的结论与诊断过程相反?”
吴毅吸气后沉沉吐出,想到那个生活状态上看似号无异常的特殊病患,组织语言解释道:“从表面上看,确实跟平时无异,我跟他交流沟通时,他表现出来的心理状态非常健康,但是……”
“但是什么?”喻妮急了。
但是边明与他沟通时,更像是凭借直觉做出了“正常人”会做的选择。
他模糊了主观与感官的界限,也正是边明有心理障碍的表现之一。
吴毅把话解释清楚,不由得叹气,边明这类的患者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不好搞啊。
但作为心理学界的权威,吴毅收到喻家郑重的委托,他对边明这样的病例也十分感兴趣。
“我会尽力而为的。”
和井绪峰协商好治疗的时间,吴毅走后,边明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喻妮三人无意识屏息,被凝视的边明去流理台倒了杯水,转身看到他们的表情,举了举水杯,“你们也想喝水?”
“嗯?嗯嗯”三人齐齐摇头。
边明哦了一声,问《以你之名》的录制安排。
“练习生第一次主题曲等级评定刚结束,现在在进行唱跳训练,喻原、肖耿和、燕兆同和陶然作为五个班的指导老师,在给练习生上课。”
井绪峰脱口而出,他就知道边明会关心这个问题。
索性边明这个蹭来的“老师”之名有名无实,不用他去做指导什么的。
边明点点头,知道这正是他可以偷懒休息的时候。
突然,门铃响了,边明要去开门。
五毛钱大声说“我来”,便翻过沙发。
门一开,跟进来的是便衣警察。
“边明先生,季钦寄给你的包裹我们查看过了,里面没有危险物品。”
英姿干练的女警察有些尴尬,当时郑重其事的回收了快递,除了季钦主动交代自己做过的事,就只有一封信,“这就是那封信,我们没有拆封。”
边明握着水杯,抿紧唇角,那对情感浓烈到足以吞噬一切的黑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是殷红的血液凝固后化成的颜色。
他放下水杯,接过信封,封口依然是季钦喜欢的英伦火漆封缄。
季钦总喜欢这类带有仪式感的精致。
边明拆开信封,除了一张纸,再无其他。
在场的人观察他的脸色,看着挺正常的,季钦应该没写什么过火的东西。
“边明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看一下这封信吗?”女警说。
边明嗯了一声,将信递出去。
女警接过,里面的内容不多,但措辞用句无不带着阴暗的色彩。
看似在表白,黑泥却从字里行间满溢出来,让的人毛骨悚然。
特别是最后一句:【这封信寄到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但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已经送到《以你之名》了,我相信你会喜欢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