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奶茶已经凉了,贺原重新帮她冲了一杯。
苏答记起先前他让她少喝的事,重新挑刺:“你不是说我胖吗?”
贺原手一顿,镇定应付,“我是说这东西喝了容易长肉,你们女孩子不是计较这个,提醒你一句而已。”
不等她回答,他先道:“不过你倒是没关系。长肉有长肉的好处,长在对的地方,我喜欢还来不及。”
边说着,视线扫过她胸前,放慢速度流连,在这夜间,多了说不清的暧昧。
他“下流”得明明白白,苏答一噎,不再说话。
贺原缓了缓,道:“你刚才哭了这么久,晚上……”
“晚上会很好睡。”苏答抢白,略显别扭,暗示道,“我感觉有点困了。”
贺原睨她一眼,哪会不知道她的意思,扯了下唇角,懒得跟她计较,“知道了,我上去。你早点休息。”
如前几日一样,他施然起身,并没有强行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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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康来过以后,贺原变得有些忙。
他不来正好,苏答压下纷杂情绪,每天把自己关在家里画画,一坐就是一上午,中午囫囵吃口饭,下午继续。
夜景图画到快收尾处,佟贝贝见她许久没出门,和她聊起最近的八卦。
苏答听她说才知道,蒋家近来情况不大好。
“薛谭雅的事你竟然没听说?”
苏答说没有。
佟贝贝很是惊讶,道:“她在美容店里包了个小白脸,去开房被人拍下来,照片传得到处都是,闹得动静不小。”
“本来这样的情况不少,感情不和的夫妻,哪个不是各玩各的。但那都是人家关起门来的家事,她这个被人捅破摆到明面上,这就有点难看了。认识的那些太太小姐私下都在聊,不知道她得罪了谁,被这么修理。”
“她从薛家接手的那个小公司状况不佳,得力的年轻员工,还有岁数不大的高管,现在都有传言说是跟她有一腿,闹得好几个都离职了。”
苏答不由问:“蒋诚铎什么反应?”
“他哪顾得上这个。蒋家的生意麻烦一桩接一桩,你哥……不对,蒋诚铎他忙得焦头烂额,我听认识的人说,蒋家参与的好几个项目都出了岔子,他估计有得头疼了,每天连饭都不怎么吃。”
“反正薛谭雅现在被蒋家关在家不让进出,薛家自知理亏,屁都不敢放,一个撑腰的都没。”
佟贝贝把近来的情况跟她说了个详细,苏答听完坐着出神,泡的茶转凉,半晌都没喝。
这是谁的手笔,她一猜就知。
那天高康来拜访,她哭完以后,跟贺原倾诉了上一辈的纠葛,自然包括在蒋沁订婚宴上,蒋诚铎说得那些疯话——那是事情的起因。
蒋家受挫,必定是背后有人使绊子,能教蒋家吃亏,这么大的能耐,哪是平常来往圈子里的人家能办到的。
只有往上看,看跃然于头顶的那些大集团。
贺原忙了这么几天,晚饭的时候来了。
苏答趁势问起。
贺原口吻平静:“不至于要蒋家倒大霉,只是让他长点教训,你不用担心。”
她对蒋家那些人没有感情,但无论如何,蒋奉林都是曾经的一份子,他心里有数。
苏答信得过他的分寸,嗯了声,低声说:“差不多就行了。”
这么说完,莫名有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