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州尴尬地收回去,抬头迎上陆启明无奈的眼神,显然也遭遇了同样的事。
这么窄的走廊,这么冷的天气,不许抽烟,没有别的事做。
最重要的人在产房里经历那么大的危险,实在叫人心里焦急。
陆启明随口说:
“你要是想做亲子鉴定,现在很合适。”
顾长州冷笑,“我不会做的,你们这辈子别想甩开我。”
“行吧。”他耸耸肩,“当了便宜爸爸,再当个便宜外公。”
“外公?我是爷爷。”
顾长州严肃申明。
陆启明:“……你还想当我爸?”
“我只有这一个孩子,她的孩子凭什么不能叫我叫爷爷?”
外公外公,一个外字,听得人心里不舒服。
他连孩子未来十年的压岁钱都存好了,怎么能当外人呢?
想到这里,顾长州又想起一件相当重要的事。
“孩子的名字叫什么?”
陆启明:“……”
他见对方久久沉默,而且目光闪烁,震惊地问:
“还没取?”
陆启明抓抓头发,顾左右而言他。
“怎么还没出来。”
顾长州绕到他面前,“你是不是当爸爸的?以为生出来的是小猫小狗吗?到现在都没名字?”
他有点怒了,“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有多忙!”
“我只知道我孩子出生前名字早就取好了。”
“是,取好之后用不上,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
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都没留意到产房门打开了。
江妙妙被人推出来,旁边的护士怀里抱着孩子。
“喂,谁是孩子父亲?喂!”
护士喊了两声没人理,江妙妙不得不虚弱地说:
“你们别吵了,快闭嘴吧。”
他们这才留意到这边,惊喜地跑过来。
“已经生完啦?痛不痛?”
护士没好气地问:
“谁是孩子爸爸啊?生了个男孩,五斤三两,很健康。”
陆启明像小学生一样举手,挤开顾长州凑过去。
“我是我是。”
护士让他看孩子,他满以为能看出长得像谁,谁知看了半天只觉得像老鼠,还是没毛红皮最丑的那种。
顾长州也不示弱,问江妙妙:
“你想好让孩子跟谁姓吗?你怀胎十月才生出来的,那么辛苦,一定要跟你姓,不能便宜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