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剑,连通了萧恩泽和薇琪的血脉。
瞬间,萧恩泽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他看着口冒鲜血的薇琪,轻声道:“你这是何苦?”
薇琪微笑道:“你如果走了,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我活着,不就是为了等你来接我吗?”那如藕(玉)般的一双手在萧恩泽的脸上抚摩,温柔甜美的声音在萧恩泽耳边回荡:“威廉,我们终于走到一起了,怎么能再次分开呢?”
“薇琪…”
“威廉,我好冷,你抱紧我好吗?”
“好,我抱紧你。”
“我怕黑,怕孤独,你永远都不要松开好吗?”
“好,我不松开。”
“威廉,你真好。”
“薇琪…”
“…”
呼——
忽起大风,吹起草原上的枯枝碎草,随着狂风旋转,时而飘落。时而停留。
他们紧紧的抱在一起,在彼此的肩上安然入睡,他们如同一塑连体的雕像,将在此屹立万年。
那条小河,那个脸上脏兮兮的丑女,那片竹林,那个被月光撒满的红色,那个小木屋,那个被风吹过的夏夜,那个…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化成永久的记忆,埋葬在虚无的心田。
他们静静地抱在一起,不再呼吸。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悄然凝固。
少女的眼泪凝固,男孩的愤怒凝固,所有的情绪都已凝固。他们只是痴痴地看着,痴痴地听着,痴痴地发呆。
康农远远的看见这一幕,他下马,跪倒在地,拿下嘴中的狗尾草,插在地面上,朝萧恩泽和薇琪的方向一拜。
而后,他冲入敌阵,来到拉尔夫身边,道:“威统大人去了。”
拉尔夫瞪大了眼睛,忽然仰头一阵狂吼,大喝道:“擒杀卫斯——”
看着拉尔夫那癫狂的样子,伏特加已明白了一切,他向后望去,脸上已全是滚烫的眼泪:“擒杀卫斯!”
德萨琳摘下头盔,闭上双眼默哀三秒,那似乎永远刻在她脸上的冷酷此刻也变得火热,她斜握西洋剑,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云霄:“擒杀卫斯!”
阳光聚焦在黛萝眼前的的镜片上,看不清镜片后的一双美丽眼睛,斯洛马齐看着浑身颤抖的黛萝,感受到她的悲伤,他反映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刚准备开口问时,黛萝已发出三十年来最强烈的呐喊。
“擒杀卫斯——”
科里扬闭上左眼,拉弓对准塔巴达军队中央,一滴泪从他眼眶溜走,滴落在湛蓝的箭尾。
“擒杀卫斯!”
“擒杀卫斯!”
“擒杀卫斯!”
“擒杀卫斯——”
天空在巨响,原本烈日高照的天空突然变色,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几声惊人的闷雷。大地在颤动,仿佛在地低蛰伏万年的猛兽苏醒。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卫斯脑海里激起的波澜,他忽然跌下马,狂吐鲜血。
班尼尔急忙下马,搀扶着卫斯,轻轻地抚摩着他的胸口,道:“陛下,你怎么样?没事吧?”
卫斯顾不上身体的疼痛,而是伸手去扶稳因为从马上跌落而歪斜的皇冠,他整整衣冠,道:“朕没事,塔克呢?塔克在哪?”
“陛下,我在这。”
看见塔克。卫斯顿时安心了许多,他忙道:“我们还剩多少人马”
“两万兄弟。”
“两万,少是少了点…但,还是有希望的”维斯皱皱眉,道:“塔克,朕受了重伤,是不能再指挥了,朕现在把全军指挥权交与你,你一定要拼尽全力保护朕突围,只要活下来,我们一定有机会翻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