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送:“又是祭品又是窒息死的,墓里阴气又重,长长久久的,这个碗的怨气不轻啊。”
游轮经理有些害怕地道:“我就是一个打工的,对于船上很多决策都说不上话。老板要拍卖这个碗,我也没法阻止,这真不怪我啊。”
罗送问他:“这两天董鸿涛都在干嘛?”
这时候,罗送记得,昨天的拍卖会董鸿涛并没有去。
游轮经理摇头道:“不清楚,我们把这个碗送回去后,他不是很高兴,整个人好像都有些睡不好的样子。等我们离开时,他让我们这两天都别去烦他。今天送早饭的服务,我们都没敢给他安排。”
“走,去董鸿涛的房间看看。”罗送忽然站了起来。
游轮经理一脸茫然,这到底是要干嘛?
被许洲沉睨了一眼,游轮经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跟在了他们的身后,走出了房间。
几分钟后,游轮经理带着他们来到了董鸿涛门外。游轮经理得了罗送的示意,上前敲了敲门,不过屋内的人没有回应。
罗送淡淡地道:“看来他是真的没了。”
游轮经理:“???”谁没了?
许洲沉对游轮经理道:“让中央控制室的人把门打开。”
游轮经理看了下门,又看了下他们,后知后觉一脸惊悚地道:“你们是说……”他指了指门,“董先生死了?”
游轮经理这下,没敢再磨蹭,和中央控制室的人沟通了一会,门上的电子锁就由中央那边打开了。
罗送拉开门,第一个走了进去。屋内黑漆漆的,没有开灯,窗帘也全都被拉上了,肉眼只能看到一些家具的轮廓。
进了屋后,大家都闻到了一股臭味。
那臭味是从一个卧室里传出来的。罗送开了灯后,直接转到了这间卧室外。卧室门从里关上了,外面打不开。游轮经理想说要不要请开锁的人来,罗送已经一脚把门给踹到了地板上。
游轮经理:“……”突然无比庆幸刚才自己没有做出多余的反抗。
门一开,臭味更浓了。
罗送把灯打开,终于看到了董鸿涛。不过他已经死了,人坐在沙发上,脑袋上全是血迹,那些血迹顺着额头往下流,把他白色的浴袍都染成了鲜红色,脚下的地毯都黑了一块。
这些血迹已经干了,证明董鸿涛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真死了……”游轮经理眼睛都瞪成了三倍大。
许洲沉站在董鸿涛尸体的面前,观察了一会后道:“致命伤在脑袋上,脑袋上有三个小孔。”他皱了皱眉,“董鸿涛似乎不是被重物砸死的,而是被什么东西攻击了脑袋。”
那三个小孔,许洲沉和自己的手指比对了一下,大小差不多,但这三个孔感觉更尖利一些,没手指那么圆滑。许洲沉看着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那三个小孔,心里忽然浮起了一个念头,难道是指甲?
三个小孔都非常的深入,感觉不是寻常人的手指长度。
罗送看了眼花卉纹碗,有些意外,杀死董鸿涛的竟然不是它?
那为什么它要去杀许洲沉呢?
罗送怀着这个疑惑,在董鸿涛的房间转了起来,试图找点别的线索,也真的给他找到了。在垃圾桶中,罗送看到了许洲沉的照片被划花和剪碎了,能看出做这些的主人怨气有多重。
说道怨气,罗送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重新回到了董鸿涛的尸体前,把视线都集中在了他脚下的地毯上,然后发现,脚底那块深黑的印记旁边,还被拉出了一条钩子。
罗送拿着花卉纹碗和这个钩子比对了一下,正好合适。
这瞬间,罗送明白了很多东西。
这个花卉纹碗出自墓地,含了墓主人极深的怨气,它被董鸿涛拍下,董鸿涛对许洲沉的怨气,又全部被这个碗所吸收。但开始它还没有什么攻击性,只是遵循董鸿涛的怨念跑到了他们的屋里去吓人。现在董鸿涛死了,花卉纹碗沾了对方血,怨念直接暴涨,承了董鸿涛的死志,想要拉上许洲沉一块死!
至于杀死董鸿涛的是谁,罗送只想到了顾杳。
顾杳和他应该都是人鱼,他们的指甲能顺着自己的意思变得尖锐又坚硬,是人鱼的一大利器。
只是如果凶手是顾杳的话,他为什么要杀董鸿涛,难道就为了罗送他吗?
罗送觉得顾杳这条人鱼,思维有些异于常人,危险程度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