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华蕊扑哧就笑了,还越笑越大声。最后变成拍桌大笑。苏阳有点莫名其妙,心想这小妮子疯啥呢?一转头却见陆梅脸色有点尴尬,苏阳呆了一下,暗想我0,不会吧?难道是陆梅干的?
下一秒。陆梅就脸色徘红地贴了过来,媚笑着问:“苏阳。你生气了啊?我没经过你同意”其实我本来是怕你的妙姐啊云姐姐啊左一个姐又一个姐的单独在家不安全,结果我哥哥说,派一个两个也是派,十个八个也是派,吧“她的人不是针对你啦”。不等苏阳接话,华藏就抢着说:“主要是滨海大学太乱,你这个人又不是那种扔人堆里找不着的类型,偏还没有个强势的背景,难保没有什么人打你的主意。虽然相信你有自保能力,但多几个人帮手总还是不错的还有哦,有件事情你理解错了,他们的人跟踪的不是你。而是跟你有密切接触的人。”
苏阳这才明白原来真是陆飞派人跟踪,想必公窝那里也有他们的人了。而且他们应该没有直接跟踪自己,不然他不可能一点都没察觉。想到这儿,苏阳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陆氏兄妹的动机自然是好的,但这种做法还是让人觉得不怎么舒服。
陆梅看出了他心里不爽,忙殷勤地给他又按胳膊又揉肩膀,一双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他,苏阳顿时就蔫了……好吧,那也就罢了。不过以后想做什么事情,可得先知会我一声,记住了没?”苏阳故意恶狠狠地在陆梅耳边吹了口气,吹得陆梅几乎软了半边身子,只剩下胡乱点头的份儿了。
“坏人,晚上陪我,”被轻易催起情绪来的陆梅反把美颈也凑到了苏阳嘴边,趁机在他耳边低声央求。
苏阳邪恶地一笑,悄悄捏了一把陆梅的手心。
这一串动作虽然华蕊没有看个十分,但也有个七八分了,不禁在旁边叫道:“喂喂喂,某些人自重,自重!这里可不是海天的包厢。不提供特殊服务的!”
苏阳一口气差点没呛住,狼狈地咳嗽了几声。陆梅也刷地脸红脖子粗,一把推开了苏阳,顺便横了华蓖一眼。
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苏阳干咳一声,重新提起了前面的话头:“我说,你倒是跟我讲讲道士的事儿呗?你什么时候跟道士扯上关系了?那道士什么来历,为什么又和卢潞有关了?”
华蕊哼了一声:“这会儿也调了,暧昧也暧了。又想起正事儿来了?哼哼,我偏不说,急死你”。
这话噎得苏阳顿时无语,陆梅却在一旁也起了好奇心,催着华蕊赶快说清楚,怎么跑出来个道士?
华蕊叹口气。瞥了瞥苏阳,那意思是,今天便宜你了!
苏阳嘻皮笑脸地仰天打个哈哈,对她的鄙视装作没看见。陆梅却等不及了,一个劲地催华蕊快说。
华蕊无奈地伸手理了理头发。慢慢地说:“这事儿说起来话比较长”从哪儿说起呢?嗯,那个道士是十几年前出现的吧,也不知道什么来历反正就是忽然跑到华家来胡言乱语了一通。结果没人理他。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后来自己又走了,说是要到山里清修。城外有个九界山你们知道吧?那家伙就在那儿呢
九界山?这名字倒够别致的小苏阳心想。
华蕊续道:“本来他修他的道,我们干我们的事,互不干扰也就得了,结果那家伙贼心不死,隔段时间就跑到我家来,烦都被他烦死了,所以我一直管他叫死曰讨那家伙倒有个得道的样午我泣么叫他,他办永小甘,讥县嘻嘻地笑,然后继续说他那一套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阳大奇,忍不住插口问道:“他都说什么?什么事值得他十几年颠来倒去地说?”
其实华蕊说到这儿,苏阳倒是忽然想起来一个历史上的和尚,叫做道衍的,也是把“造反。这个话头跟朱林颠来倒去说了好多年。这一个的韧性可比华蕊说的这道士还强悍。不过人家道衍同志从事的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所以才这么起劲地推销。不知这道士说的什么,总不会也是造反吧?没想到华蕊摇摇头道:“他就第一次来的时候说了句“你们家祖宗需要你们了”然后就被老爷子拖进了内室。以后每次来都是直接内室伺候,我可还真不知道他说什么了。
你们家祖宗需要你们了?
这句话听得苏阳打了个寒噤,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云眉的话:“华家的祖羌不是赵家就是周家!
苏阳没话说。陆梅倒听不懂了,一脸疑惑地问:“这道士有病吧?华家先人需要你们做什么?。
华家家人?应该说周家先人或者赵家先人吧,苏阳心想。
华蕊无奈地一摊手:“不知道。哦对了,苏阳你刚才问卢潞的事情,倒是可以说一说。这个卢潞不知什么时候通过什么人牵线搭桥,认识了这个道士,结果还跟人家谈得挺投机的。你别说,这道士是有些门道的,据说精通先天演数还是什么东西的小卦很准。听说卢潞经常到九界山去找他问卦。”
联想到当晚的情况,苏阳好像有点明白了。慢慢地回忆着说:“这么说的话。卢潞那天应该不止是使用了物理原理,而且还求助于那个小道士的卦象来着?这就更奇了,我跟那道士无冤无仇的,他对付我干什么?……所以我那天说,幸亏他的目标不是你啊!卢潞的目标是你没错,但道士就不是了。”
可是这里面还是有问题啊!苏阳很不解地问:“不对啊,你既然说他精通先天演数,那他肯定知道卢潞去问卦的原因吧?知道了原因还帮她,那不就成了违反天道了?他要真是个得道的,不应该会这么做啊!还是说你也没看明白,事实上他的目标本来就是我?”
这倒把华蕊问愣了,过了半天,才吃惊地摇头道:“这我倒没想过,因为我们家老大说那道士不是对付你的呀!就算我分析能力差,没看出来,我们家老大应该不至于看走眼了吧?”
苏阳没想到华茂也认为道士不是有心对付他,这倒难猜了,这道士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如果不是对付他的,那自然也谈不上对付凌风,这事情就更没法解释了。
不过如果真不是对付他的,倒也可以松一口气,毕竟凌风是安全了。
苏阳觉得似乎有必要找华茂谈谈了。
“华蕊,你大哥最近有时间吗?”
听苏阳这么问,华蕊倒是没有意外,想了想就回答:“这几天可能有点小忙”这样吧,这个周末我打电话给你,怎么样?你要是担心凌风,大不了派人去盯着就是了。依我看,没有道士的帮忙,卢潞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你就那么笃定道士不会帮的?。苏阳觉得很奇怪。
没想到华蕊比他还奇怪:“为什么要帮?凌风的家庭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只是交际广泛,人缘很好而已,有什么必要去大费周章地对付这么一个家族的传人?而且凌风的父亲早就过世了,再加上他自己的病,现在的凌家已经不是从前的凌家了,有什么好图的呢?卢潞那是图人,道士图什么?。
苏阳想想这倒也有些道理,只是,卢潞图人?苏阳总觉得这不怎么可信。她图的也许是人没错,但是,是活人吗?
“小我觉得卢潞未必图人吧,我看她倒像是爱之不成反生恨,想要把凌风往绝路上推吧?”陆梅忽然开口道:“要不然怎么解释她想要杀死部明之、嫁祸苏阳?我猜肯定因为是那明之介绍苏阳给凌风治病的!她也许是从道士那里知道了苏阳不是可以轻易杀得的人,所以才只想杀部明之
很明显,华蕊从来就没往这方面想过。听到陆梅这么说,她一下子就呆住了。苏阳虽然有类似的想法,但也不像陆梅说的这么清晰,让她一说,苏阳对自己脑子里的一些模糊想法顿时有了清醒的认识。
没错,恐悄实情就是这样,卢潞对凌风因爱生恨,巴不得他往绝路上走,所以才会对他和都明之下手!
这是怎样可怕的一个人啊!
之前苏阳听凌风说起往事的时候,就在感叹卢潞这个人心理如此扭曲,现在看来,她比自己想像的还要扭曲。已经变态了。这是怎样可怕的一个人啊!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苏阳非常想知道,在这一事件中,那个神秘的道士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