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明明先前一直忙着回消息的张行止还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火上加油,放下手机看向他们问:“要做吗?我有认识的朋友当时在武汉,拍了很多素材,就是不知道你们用不用得上。”
梁思礼才刚把嘴张开说出一个“没”,就被另外几人异口同声地打断了:“当然有!”
钟亦抬手便倾身过去框到了张行止的脖子上,如画的眉眼间满是笑:“你怎么这么棒,咱转行吧dy,看看刘老师跟伦纳德,其实摄影导演也很有意思。”
要说这个,刘光辉第一个牵头怂恿,表示上次没跟张行止合作成的遗憾他还一直惦念在心里:“要张老师你来,我拉横幅欢迎。”
丁润年:“我看行,三个人方便投票表决,不然总是我跟刘光辉1v1,头打破了也扯不出个结果。”
华安已经开始激情研究剧本了,思路跟众人的胡侃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赫拉利后面提到的这个是各自独善其身,还是全球统一战线也很有意义,可以把西方当时摒弃盟友的做法放大,又能显现咱们前前后后援助那么多国家的人道主义光、邹超呢,钟亦你把邹超拉进来一下,我不信这个过不了审。”
钟亦乐了:“行,那我去把他拉进来。”
眼见他们越搞越认真,梁思礼直接就崩溃了:“不是,我们不就是随口一聊吗,怎么就玩起真的了???”
丁润年不足为奇地耸了耸肩:“那盘子不都是随口一聊,聊出来的吗。”
梁思礼:“…………”
另一头,邹超连个前因后果都没搞明白,只大概看见钟亦邀请他视频通话,就立马从家里看似热热闹闹,实则暗流涌动的客厅离开了,找了个方便说话的阳台。
视频一接通,邹超便被对面一连串的“新年好”砸晕了——他这才看清屏幕上的状况。
“我就说钟亦怎么会主动给我拜年,还是视频拜年。”邹超都有点被气笑了,“敢情又是鸿门宴。”
别的不论,光看这在场的几个人是谁,也知道他们打算干吗了。
眼下梁思礼看见邹超,就跟看见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希望他劝劝这帮头铁的人。
结果邹超听下来,听了个津津有味,称赞连连:“这思路真的挺不一样,你们谁想出来的?很厉害啊。”
“那还用说,当然是我们头牌。”丁润年说着便是胸脯一挺,贼骄傲。
邹超丝毫没意外,笑吟吟便将视线转向了倚在张行止身上的人,说的中肯:“不愧是钟老师。”
当时疫情爆发以后,从二月一直延续到后续四五月份,他们那都是“热门景点”,报上来的备案不说十个有九个是疫情相关,也有七个——就算都知道能发挥的空间不大,却也都想分一杯羹。
不能讲大,就努力往小了讲,低配版《霍乱时期的爱情》比比皆是。
眼下钟亦嘴皮子一碰就开始提要求了:“那你给我们透露一下官方进度呗?”
别说具体的内容了,现在就连大概进行到哪一步都完全听不到风声。
一时间,所有眼睛都盯向了邹超,就指着能从他嘴里打探出一星半点。
但邹超只抬手松了松自己颈间的领带,揶揄道:“你们怎么总想着害我丢饭碗,以后能用得上我的地方不少,应该想着细水流长啊。”
他跟梁思礼一样,以为钟亦跟张行止好上,就该歇息歇息了,结果《美学2》刚过没多久,就给他弄了个游戏改编《ancya》,现在直接疫情软科幻,不仅没歇,还一个比一个难度高。
众人正想给邹超吹吹枕边风,表示这回政治正确得很,不会太难,就听钟亦忽然又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方案。”
众人:“!”
梁思礼赶紧:“快快还有什么,只要不是软科幻。”